呂鄺想了想,自己現在已經調動三百侍衛守在外邊,都已經聽從了這老人家的話,不凡在聽他一計,也倒無所謂,便道:“一切都依照老人家所言,老人家現在還想吃點什麼?”
薑尚砸了砸嘴巴,笑了起來:“聽說秦國有個武將叫做辛棄疾的,這人不僅會打戰,而且詞寫的也不錯,有一句是這麼說的‘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給我整點烤牛肉來吃吃,看看是不是這個味道。”
“你還真是會選東西!”呂鄺苦笑道:“不過軍中卻還真的是有新鮮的牛肉,我叫人給你烤了!”
“嘿!眼下時候也不玩了,就不勞煩他人,將軍弄來火盆,老夫自己就可以烤製牛肉吃。”
呂鄺想了想說道:“這樣也好,不過醜話說好了,我對你老人家也算是不錯了,而且這一次為了把你請到番禺去,死了多少人,你老人家自己心裏也有數,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情,想來你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
“放心,隻要酒肉管夠,你就算是攆我走,老夫都不願意走哩。”薑尚大笑起來,要了要手中的空酒樽,表示現在已經沒有酒水。
“來人,取來十斤牛肉……”
“十斤怎麼夠?至少也要來個三十斤!”呂鄺的話還沒有說完,薑尚就已經嚷嚷起來。
“行!那就弄來五十斤生牛肉,撐死這個老家夥!”呂鄺沒好氣的說道。
薑尚卻樂嗬樂嗬的:“撐不死,放心就是了,記得要肥瘦相間,全部都是瘦牛肉,那就失去了牛肉的味道,實在是不夠意思了,如果軍中有成年老酒,也弄點過來,方正你們到了番禺以後,這些東西也是要上交的,將軍又是一個仁義的人,這些東西還不如分下去你們吃了算了,將軍你看小老兒說的是也不是?”
“屁!”呂鄺笑罵了一聲,不過卻對著侍衛道:“該吃喝就吃喝,免得以後對外邊說我呂鄺治軍不好,嚴酷對待手下士兵,我可不想背上這麼個臭名聲。”
侍衛也是喜上眉梢,對著將軍稱謝,也對這薑尚稱謝。
薑尚知道自己在這裏說了兩句好壞,這士兵等會一定會給自己送來好酒,心中也樂嗬起來。
果不其然,這侍衛叫人抬著牛肉來了以後,帶著一攤子陳年好酒,泥封還沒有打開,就可以問道那一股非常濃鬱的香味了。
薑尚對著那侍衛低聲耳語:“聽我一言,可保你性命無憂!”
侍衛嚇了一跳,抱拳道:“還請老先生指教。”
薑尚就道:“等會下去以後,你隻管飲酒作樂,最好醉個半死,便可以免過死結。”
侍衛聽了一個不明不白,薑尚確實撫摸著雪白的胡須笑道:“有些話,老夫不便說破,不過你送來好酒的份上,自然不會害你,相信老夫一言,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侍衛點點頭:“多謝老丈,小人記住了。”
“嗯,孺子可教也!”薑尚眯笑道,自己拍碎了泥封,開始自斟自飲起來,士兵切割好了牛肉,架在火上開始燒烤起來,濃鬱的香味充斥在整個軍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