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是某也沒有看明白,按照常理來說,秦國皇帝應該是在想著長遠考慮。”陳宮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
“何解?”韓信放下書信,抬頭看著陳宮。
陳宮道:“自古以來,人口成為衡量一個國家綜合國力的重要因素,但是請大王想一下,人口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不等韓信說話,陳宮就繼續說道:“人自然是女人生出來的,秦皇從我們這裏要走一萬多婦人隻怕就是存了這種心思。”
“難不成是秦軍沒有繼續圍城的念頭?前幾日送來的書信,也隻不過是故意迷惑我等?”韓信抬頭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用一萬宮婦人換取秦國退兵,卻也不是不可以的。”
陳宮聽罷,隻是在自己心中暗自歎氣,韓信不懂政治,這應該不是裝出來的;眼下秦軍圍城,但凡是有絲毫繼續存活下去的可能,他都不會在秦軍大部隊到來之前,幾次勸說韓信投降。
韓信現在就隻是想著,秦軍退兵便完事了,可是他卻沒有想過,現在九江國已經沒有了趙國的支持,而且四麵全部都是秦國。
單單一座古城,就算是秦軍真的退兵了,那他從哪裏去收取那麼多的稅收來養活這二十萬大軍?
單單一個睢陽城,養活三四萬大軍,都很有壓力,更別說二十萬!
念及於此,陳宮實在是不想說話,隻是道:“既然大王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某便請求告退。”
“先生慢走。”韓信於心中還以為是自己處理這件事情,陳宮非常滿意了,卻又哪裏知道,陳宮早就已經不對眼下的局勢報什麼希望。
第二天,也是扶蘇在書信中和韓信約定的第四天,陳宮曾經的少主朱標,穿上了秦國的禮服,手持節杖,來到了城門底下。
“止步!再往前走,殺無赦!”
城樓上的武夫雖然不覺得這一個看起來有些幹瘦的少年人對於睢陽城會有什麼威脅而言,可是隻要朱標再往前走,立刻就會變成刺蝟!
“吾乃是朱標是也,身負皇命,特此請求進入城中,求見九江王殿下!”朱標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
樓上的武夫聽罷,隻是道:“站在原地不要亂動,我這就去稟告。”
說著,正要轉身下城樓,就看到了從下邊走上來的陳宮,趕緊抱拳道:“見過大人,城外邊來了一個人,自稱是朱標,說是要求見我家大王!”
“砰!”陳宮一把抓住著武夫,眼睛都血紅了起來:“你說什麼?外邊的人叫什麼!是誰!”
武夫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聽到朱標這兩個字,這一位平日裏氣定神寧,泰山崩於前而變不改色的智士,會如此失態。
“是……來人,自稱……自稱朱標!”
陳宮一把推開這武夫,急匆匆登上城樓,想著城牆外邊一看,那不是太子朱標又會是何人?
“陳……陳宮!樓上的是陳宮大人嗎?”
不等陳宮這邊說話,城外邊的朱標就已經率先喊話。
“放籮筐下去,這是我趙國的太子標!”陳宮眼睛裏含著淚水,看著朱標身上穿著秦國的禮服,身邊卻沒有一個人跟隨,如何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