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苛長跪在地上,向著皇帝磕了幾個頭,哀求道:“皇上,北大營現在每天都會有人餓死凍死,這些人現在歸順了皇上,都是皇上的子民啊,罪臣鬥膽,懇求皇帝救人啊!”
其餘的武夫聽到這話,麵上多少有些不悅之色,偏生贏鼎在這個時候拱手出列。
“父皇,兒臣以為周老將軍說得對,現在北大營的漢軍,已經成為我秦國之人,北漢國已經略定,隻剩下灌嬰這一支亂軍,父皇如果能發糧草活人,則士卒必定感念父皇,心悅臣服。”
扶蘇看了一眼贏鼎,頷首道:“我兒既然有這樣的心思,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做,朕會下詔,從中邑城那邊直接調運軍糧前往北大營中,陳慶之、蒙戰、李克用、黃飛虎你們立刻領軍前往北大營,挑選士兵,即日起追繳灌嬰此賊,絕不可叫之逃走!”
被點到名字的幾人齊齊出列,單膝下跪插手施禮:“臣等遵旨!”
“罪將叩謝皇帝陛下天恩!日後必當以死相報!”周苛高聲呼喊起來。
扶蘇微微笑道:“老將軍深明大義,能叫北大營幾十萬人歸順我大秦,以免刀兵之禍,是乃是大功一件,就將那個‘罪’字去掉了吧。”
“臣遵旨!”周苛這才起身,垂手立在一邊上。
扶蘇起身,來打哦外邊看了一眼囚車上的劉濞,那等狼狽的模樣落在扶蘇嚴重,扶蘇忍不住笑問道:“劉濞,現在還想問朕要什麼官職?”
劉濞嗚嗚嗚的搖著腦袋,看守的武夫走上前去,伸手把那被鼻涕侵染過……甚至已經辨別不出來是何種顏色的的襪子扯了下來,一大片惡心的鹹水從劉濞口中淌了出來,劉濞本人則更是哭喊了起來:
“皇上啊,陳實在是有眼無珠!求皇上饒命!臣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心甘不情願歸順大秦,求皇上饒命,別說什麼官職了,能活命就好了……”
扶蘇揮了一下手,打算劉濞的哭訴,似笑非笑道:“當初朕準備好了侯爵給你,隻是你天生皮子比較賤,不把朕派遣過去的事這當作一回事情,現在才在這裏哭?”
“朕告訴你,遲了!”守著,扶蘇冷喝一聲:“周市,拉下去刮了!”
正在囚車中的劉濞正要破口大罵,但是守在囚車邊上的侍衛看著他正要罵人,手裏的刀鞘就朝著嘴上磕了下去,頓時就是滿嘴的鮮血,嗚嗚嗚都說不出話來。
扶蘇淡淡道:“劉濞後人何在?”
“都在浮陽城中,已經完全被控製住了。”周苛麵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扶蘇嗯了一聲:“調動人馬,用最快的速度去浮陽。”
林祁渡應了一聲,就向著邊上走開。
直到皇帝都已經回到了城主府中,周苛才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隻要忠心於我大秦的人,自然不會遭受禍患,這一點老將軍可明白?”陰測測的生在一邊上傳來,周苛一回頭,正好看到了周市。
周苛拱了拱手:“見過周大人。”
周市含笑著對點點頭,就向著城主府裏邊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