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夫冷笑一聲,直接縱馬走上前去,伸手將身份令牌拿了回來,這才道:“不知者無罪,本侯問你這裏是何處?昨天夜裏我軍一直都在快速行軍,並沒有停留過。”
亭長立刻道:“此地便是廬江了,再往前邊走不到十裏,繞過這一片樹林子,就可以看到廬江江麵了。”
灌夫聞言大喜,急忙問道:“這附近可有能供給大軍渡河的地方?”
“有!”亭長說道:“也是從這裏過去,順著官道走就能看到了,那即便是當年皇帝親自下詔修建的渡口,大家都在傳言說是為了攻打秦國武關做的準備,所以就算是有十萬大軍到了,也照樣可以過得去的。”
灌夫聞言,便道:“既然是如此,你便直接在前邊領路,我軍繼續渡過渡口,不能耽擱片刻。”
“喏!”
亭長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從一邊的灌木叢裏牽出來了一匹騾子,衝著眾人笑了笑,一翻身就到了騾子背上。
伴隨著亭長手中的鞭子抽打了下去,這騾子也開始小跑起來。
“走!”灌夫回來的時候看到韓信神色如常,便振臂一揮,催促眾人快些進發而去。
“這速度簡直超乎我的想象。”大軍已經到了渡口,灌夫、韓信等人作為第一批渡過渡口的人,此刻正站在一邊上看著大軍爭著渡過廬江。
韓信忽然將那亭長叫了過來,追問道:“除了這一個渡口以外,這附近可還有別的渡口?”
“這個……”亭長用力的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應該是沒有了,小人為此地亭長,還真的是沒有聽說別的地方有什麼渡口的,當初修建這一個渡口,就已經調動了數萬人,耗費了半年時間才修建成的。”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渡口。”韓信眸子裏冷光閃動,道:“灌嬰,直接下令後軍燒了吧,隻要這一出的渡口被燒掉,項羽領軍追過來的時候,也隻能幹瞪眼。”
“燒了?”灌夫眸子顫動了一下,而後笑道:“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注意,來人!傳令後軍燒毀渡口!”
“你!”
“你……”
亭長聽這兩人對話,已經嚇得雙腿發軟,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渾身上下篩糠似得抖動起來。
灌夫在馬背上側著身子笑了起來:“你放心就是了,你這一次說的話對於本侯非常有幫助,所以本侯絕對不會殺你……”
說著,灌夫從衣袖中摸索了一下,摸出來了一根金條,丟在廳長麵前,笑道:“亂世當前,本侯爺也是逼不得已,不然的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說的對,這渡口確實是非常雄偉!”
說完這些話,灌夫轉身縱馬離去,留下滿臉驚恐逐漸轉化為不可思議的亭長。
亭長一把將金條抓在手中,看著左右的武夫們都發出轟天大笑來,然後一把抱在了懷裏,另外一隻手抓著騾子的韁繩,小跑著厲害了渡口。
這樣一個大的渡口,怎麼可能沒有大軍駐守?隻不過在尋常人眼中的一千人,對於灌夫大軍來說,卻隻不過是塞牙縫的開胃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