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蘇鶴和周市兩人,都覺得秦國的現在是人才濟濟,而且兩人都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像是皇帝讓誰統帥大軍作戰,誰就可以立下戰功一樣。
所以文惠君這一次把這個非常棘手的事情抓在自己手掌來,完全不擔心荊棘刺穿自己的手巴掌,就是為了在皇帝麵前獲得更高的地位和認同,在將來南征楚國的時候,文惠君便可以像是數年之前征討趙國那般,獲得實際的大軍統帥權。
文惠君也想為自己的子孫後代謀取更多的地位,而目前來說,除了軍功能插手以外,朝廷中文治最大的應該就是法正為首的六部官員,接下來,就應該是海王鄭和了。
如果鄭和不是太監,估計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加封鄭和為王,可是鄭和本身的問題,使得很多反對的聲音都停歇了下來。
畢竟就算是鄭和過繼兒子過來,也不可能繼承王位,最多是降級為侯爵,甚至於伯爵,更甚至於子爵、男爵都是有可能的。
當時文惠君這些人就不一樣,他們累積下來的功勞,就能隱蔽子孫。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鄭和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他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那這一份功勞隱蔽子孫,是怎麼都逃不了的。
“我等身為皇帝內臣,將來遇到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以後會遭遇不測,但是也不能避開,這一次就最近辜負了皇帝的厚望!”周市又歎了一口氣。
“大人,雲中王求見!”
周市這話剛剛落下,就聽到外邊的侍衛走了進來,拱手稟告道。
蘇鶴和周人兩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兩人幾乎是同時起身,向著房門外邊走出去。
年輕英俊的雲中王嬴鼎麵上帶著三分微笑,修長的身體在夕陽的光暈裏邊,看起來簡直比女子都迷人。
“臣等拜見大王!”兩人躬身行禮。
嬴鼎笑了笑,頷首道:“方才小王是去蘇鶴大人哪裏,不曾想到蘇鶴大人在周大人這裏,也就隻有過來的連帶著周大人一起叨擾了。”
蘇鶴惶恐道:“實在是不知道大王要見下官,下官失禮了,且不知王爺找下官,所為何事?”
“這?”嬴鼎眸子裏的笑意逐漸消失,倒是有三分冷意散發出來,“這倒是不是三句兩句能說完的。”
周市還是站在原地不說話,按照常理來說,嬴鼎都已經過來了,那就應該將嬴鼎請進去才是,但周市就是不啃聲。
蘇鶴看在眼中,心中自然知道該怎麼應對,便說道:“陛下著令王爺認真學種瓜,蘇某平生所學,並沒有涉獵農家典籍,所以可能對於王爺這並無半點幫助,王爺還是請回吧,某這邊正在和周大人商量一些奏折上的需要的對策。”
“嗯?”蘇鶴這話剛剛落下,嬴鼎身後就走出來了兩個門客,手按在劍柄上,對著蘇鶴怒目而視。
“猖狂!你們隻不過是門下走狗而已,敢對我朝廷命官怒目而視?”周市大聲叱道,他比誰都清楚,在他的這個院子裏便隻要大聲說話,皇帝就能聽得到。
“小人眼中隻知道有雲中王,卻不知道有朝廷命官?”其中一個門客捏著劍柄的手背上,驟然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