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內院中,陳買也在其中,院落裏有沸騰的酒水。
“此一戰,大秦勝的何等輕鬆,隻是一日時間便攻下諾大的郢都,簡直就是千古奇聞。”陳平暗自搖頭,看了一眼像是打擺子一樣的陳買:“豎子,還不把盞?”
陳買抖手抖腳的走了上來,給劉禪斟酒。(不行了,人老了,腎虧了,本來算著今天可以完本的,到現在為止寫了一萬五了,寫不動了,明天再說完本的事情,之前還在微博上大放厥詞說今天完本,現在就萎了,實在是打臉,明天完本,明天完本……)
劉禪喝了一口,道:“項王不在,楚軍自然無戰心,誰給他出的注意,去追殺我家陛下?難道不知道我秦人的馬走得比楚人得快?”
“自己想的,沒人出主意。”陳平端起玉酒盞,淺淺喝了一口:“項藉是一個嫉妒自負的人,他相信自己一定追殺掉秦帝,但是他似乎低估了火藥的力量,包括我,也同樣低估了火藥的力量。”
劉禪笑容極度嘲諷:“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我以為將軍破門,是要屠殺我陳家上下。”
劉禪這個時候才看到陳平拿著酒盞的手抖得厲害。
“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會為你說句話,但是陛下會不會聽,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還有項羽已經回來了,就在百裏開外。”劉禪冷笑起來,“你現在如果還想給項羽出謀劃策,怕是沒有機會了,長江南岸所有的船隻都已經被我軍收走,項羽除非飛過長江來。”
“楚地多河流沼澤,你們收走了所有的船隻,隻怕會引起民變。”
劉禪把酒盞放下,嘴角上翹:“聽說新野外邊,已經屠了幾十萬楚軍,難道再多幾個刁民就不能殺了?”
陳平點頭:“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將軍……”
“別說了,我提著你的人頭去還差不多……你!酒裏有毒!”劉禪猛地跳了起來,腰間戰刀驟然出鞘,他看到陳平鼻孔裏邊,眼角邊上都在向外冒血,下意識的驚呼一聲。
左右兩邊的親兵聞言,馬上出刀挑翻了一邊上的陳買,眼看看到就要剁了陳買,劉禪猛然喝道:“慢——”
戰刀落在陳買脖根上停住,陳買整個人都已經近乎要脫力。
劉禪看著對麵麵孔猙獰可怖的陳平:“你沒有給我下毒。”
“沒有,我一家老小都仰仗將軍才能活命。”陳平搖頭:“是我的酒盞裏有毒,將軍提著我的人頭去,秦帝的怒火就會熄滅,我隻求你保住我兒性命,我畢生所學從未傳給我兒,他算是庸人,隻求三餐溫飽,絕不敢做謀逆的事情。”
“你——”劉禪眼睛紅彤彤的,又道:“你——”
接下來卻說不出話來,隻有勉強點頭:“好,我答應你。”
陳平勉強笑了笑,在毒藥的作用下,他蒼老的五官都已經扭曲到了一起,卻還是掙紮著說:“謝……謝謝……”
劉禪仰起頭來,淚水還是流了出來,揮手道:“你們都出去。”
親兵遲疑了一下,抱拳道:“主公,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