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生病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裏鑽出來的毛病,就像此時的顧念念,那麼堅強的她,終於因宮離北結婚這件事給打垮了。
躺在床上虛弱得不行,感覺呼出的氣,都快要把自己給燒死一樣,口幹舌燥,渾身難受到忍不住發出低聲的呻吟。
在一片燒得正旺的火海裏,她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涼意,接著便是舒暢全身的涼意,身上的灼熱感被遮蓋住,隻剩下那種久旱見甘霖的解脫。
眼睛都沒有睜開一下,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當她終於是艱難的半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卻是站在自己麵前冷著一張臉的宮離北。
心裏升起濃濃的驚喜,雖然她知道那隻是一個夢,但是她還是開心得不得了。
“宮離北,不要結婚,你不要結婚,你已經和我結過婚了,你不能再結婚了。”她看著他喃喃的乞求到,雖然是夢,她還是很希望他能聽到自己的請求。
對著在自己眼裏忽近忽遠的宮離北,她一直不停的重複著那句話,直到最後,無力的閉上眼睛,嘴裏偶爾冒出一兩個字,都是與他有關的。
而此時站在床邊的宮離北,看著床上像是腦子被燒壞了一樣的顧念念,眸色漸深,臉上的表情依舊,腦子裏卻不斷重複著她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一絲絲疑惑,掃了一眼周圍,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床頭的那本書上,《念念不忘是離北》。
他的目光隻是在書名上停留了一秒,便收回目光,轉身離開了房間,留下還在不停嘀咕的顧念念。
顧念念在宮離北離開後不久就再次醒了,她這次是被嚇醒的,她夢到宮離北和那個女人結婚了,把她和歸一趕走了。
起身走起來,背心早已是一片冷汗,她看著燈亮如晝的房間,沒有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果然都是一場夢,可是現在就算是做夢,都變得那麼真實了。
掀開被子下床到了一杯水,喝了兩口,拉開椅子坐下,手指摩挲著玻璃杯壁,冰冰涼涼的感覺,就像宮離北的臉一樣,總是那麼冰冰涼涼的。
一直就那樣坐到了天亮,直達修禾帶著醫生過來,她才知道宮離北昨晚來過。
醫生替她檢查了一下身體,開了一點藥,就和修禾一起離開了。
期間修禾對她一直都是刻意回避的,像是怕她突然問自己什麼一樣,實際上,她確實也是有很多問題想問他,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吃過藥,又在家裏呆了兩天,等身體完全好了,她就拖著行李箱走了。
她並不是要離開,而是像出去散散心,因為她發現自己要是再在別墅裏這樣待下去,一定會死的。
買了去拉普的機票,那裏素有離天堂最近的地方的稱號,她很想去看看,卻沒想到自己高原反應那麼強烈,剛下飛機,就癱在了酒店裏,感覺多說一句話,就會窒息死去一樣。
而且頭暈的現象越來越嚴重,在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之後,她居然慢慢的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