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杏杏不愧是在熊耳山長大,計算很準確,剛到白鶴峰腳下,天已經黑下來。
張清剛拿出氣死風燈打開,將四周十五米內照得通亮。
氣死風燈是張清剛自製,名字也是他取得,形狀很像太陽燈。這種燈用的是特製鋰電池,體積不大,攜帶方便,可以連續照明七十二小時。
晚上,遠點的地方什麼都看不到,隻有樹影憧憧。
野外環境,張清剛最適應,很快找到一處平坦地安營紮帳。又選四個角掛上四盞氣死風燈,照出一塊方圓五十米左右亮如白晝的地方。
張清剛拿起一把小鏟子,在地上鏟出個土坑,砍來大堆樹枝,扔到土坑裏燒出堆篝火。
一切都做得有條不紊,瞧上去很熟悉這些野外生活。
李道金吃點餅幹就盒裝牛奶,就鑽進簡易帳篷裏睡覺。剩下三個人睡不著,坐在篝火邊聊天。
李淑軒笑嘻嘻對張清剛道。
“你是個盜墓的,身上肯定有許多故事,說幾個來聽聽。”
張清剛望望陳杏杏。
“算了,不要嚇著小姑娘。”
陳杏杏吃驚看著張清剛與李淑軒。
“你們是前來盜墓的?這可是犯法的事情。”
李淑軒拍拍陳杏杏的肩膀,朝李道金帳篷呶呶嘴,安慰道。
“杏杏,帳篷裏那位李大哥是個相師,這次受人之托,專門到這裏尋找風水寶地。張大哥以前是個盜墓的,跟隨李大哥之後改邪歸正,早沒做了。”
陳杏杏聽後放下心,興致勃勃對張清剛說到。
“張大哥,別看我年齡比你們小,膽子卻大著呢。我家住在熊耳山北麵,後麵山坡上有好多墳墓,小時候與村裏小夥伴,晚上經常上去玩做迷藏,看到鬼火都不怕。張大哥,反正坐在這睡不著,你就講個帶勁的故事來聽聽。”
張清剛戲謔回到。
“小姑娘,這可是你說的。”
陳杏杏堅定點點頭。
張清剛十五歲就跟隨父親盜墓,至今有二十多年,遇見過很多離奇的事情,他挑了件講出來打發時間。
那年他剛滿十八歲,他父親帶他來到湘西山裏。
湘西的民風彪悍,解放初期,山裏的土匪不亞於東北的胡子,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這裏也是小數民族的散居地,有曆代少數民族的頭領葬墓,張清剛的父親就是衝著這些來的。
他父親挑好一個墓,很大,從外表看葬得很隆重,旁邊還有人曾經結廬守墓的痕跡,種種表象說明,裏麵葬的肯定是大戶人家先人。
由於山深無人,大白天就摸進去。
進去後大失所望,裏麵沒有什麼值錢的物品,不過屍骨身邊有個鐵盒子,引起他父親注意。
裏麵是幾十封書信,內容都是男人向遠處情人訴說相思之苦。
由於當年郵票炒作很瘋狂,書信上的郵票都是珍品,他父親便將信紙抽出來,帶走信封。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他父親帶著他,找到一處貌似是以前守山人住的房屋,暫且休息,預備天亮後,再去尋別的地方盜墓。
這山裏房子與鄉下房子格局差不多,中間是廳堂,兩邊是臥房,後麵是廚房和雜房。這房子是土磚砌成,早已破敗不堪,牆上有多條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