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學校的事情有準信沒的?”魯易發死了,常思東也沒有翻成路子為自己減刑。因為他的父親回去一查賬,發現兒子的賬戶裏根本就沒有錢。錢去哪裏了,現在除了我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在常思東的印象中,他壓根就已經不記得曾經轉賬給我的那件事情了。就如同康複出院的謝劍橋,壓根不記得學校改建他讓常思東中標的事情一樣。在電腦上查看著卡裏的餘額,我隨手給劉建軍打了一個電話。
“暫時擱置下來了,其實這事裏頭牽扯了太多的原因。你知道吧,當初小城鋼廠找銀行貸款,是用學校的地皮作為抵押的。而這所學校,最開始是他們廠的子弟學校。地皮包括師資力量,全部都屬於當時還在鼎盛時期的鋼廠。後來教育改革,才將子弟學校劃歸市教育局管。學校是歸教育局了,可是地依然還抵押在銀行。現在鋼廠負債率百分之七十,要不是國企,早就宣布破產了。在這種情況下,銀行眼看他償還無力,才想著說將這塊地皮賣出去。能回點本是一點。”殺人案終究是破掉了,這幾天公安係統好評如潮,這讓劉建軍心裏也著實的高興了一把。心情一美麗,有些本該藏著掖著的事情,他也隨口對我說了說。
“擱置了?別擱置啊,那塊地賣給我怎麼樣?”我一聽說擱置了,馬上接口說道。
“你瘋了還是沒睡醒?兩千萬的資金你拿得出來?等等,你別說你真拿得出來啊,你錢打哪兒來的?”劉建軍說話間琢磨了一下,隨後倒吸一口涼氣問我道。
“天上掉下來的,這事你幫我運作運作,雙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我拿了那塊地蓋學校,讓孩子們有地方上學,不用起早貪黑的跑那麼遠去讀書。你們呢,有政績在手,在上頭說話也硬氣一些不是麼?不過先說好,我這可是私立學校,一應的手續你得幫我去辦。說實話,我真不樂意見你們辦事窗口裏的那些嘴臉!”我敲打著桌麵,在電話裏對劉建軍說道。
“你是說真的?不行,電話裏說的不算數。你得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咱們當麵鑼對麵鼓的立字據才行!”劉建軍被我的提議打動了,他也知道我從來不會在正事上拿他開涮。這件事要是經他的手撮合了,政績少不了他的一份。
“你真要蓋學校?你幹過這個麼?幾千萬,你可要想淒楚了。萬一砸進去連個浪花都不冒,你可別說我坑你!”等我到了劉建軍的辦公室,再三確定了我沒有騙他之後,他才鄭重其事的提醒著我道。
“我啥時候幹過賠本的買賣?你就負責在中間牽線搭橋,然後在市裏為我爭取一些政策就行了。我給你開個後門,家裏有師範畢業還沒上班的,或者是有退休教師什麼的親戚,可以介紹到本校長這裏來。給你兩個名額,多了沒有!怎麼樣?我這個朋友夠意思吧?”我翹著二郎腿,用手指在劉建軍辦公桌上連連敲打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