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紀龔走到那戶人家的門口,從兜裏摸出一張紙來核對了一下門牌號。確認無誤後,這才抬手按響了門鈴。
“你是?”開門的是一個老太太,看著站在門口的紀龔,她狐疑的問了一句。這個人,她覺得有些麵熟,可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難道是以前來過自己家?老太太心裏琢磨著。
“下麵播報通緝令,嫌疑人紀龔,男,現年48歲......”正當老太太在那裏猜測著在哪裏見過紀龔的時候,身後的電視裏傳來了新聞播報的聲音。老太太回頭看了看電視裏那個不修邊幅的男人,又回頭看了看麵前的紀龔,這才想起為什麼自己對這個男人有種麵熟的感覺了。
“你,你...”老太太想要把門關上,可是奈何紀龔一隻腳已經踏了進來。紀龔將驚慌失措的老太太輕輕推到一邊,然後豎起食指壓在嘴唇上對她做了個住嘴的手勢。
“老伴兒,誰來了?”洗完澡的男主人從屋裏走出來,拿著毛巾擦拭著頭發隨口問道。
“我的女兒叫紀青青,我是她的父親,我叫紀龔。”紀龔回頭看著那人,埋頭點了支煙對他說道。
“紀青青是誰?你是那個通緝犯?你來我家做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那人對誰是紀青青完全沒有印象,但是對於紀龔這個名字卻非常熟悉。這幾天走到哪裏,都會聽到這個名字。甚至有人說,現在在滬部,紀龔的名字已經達到了能止小兒夜啼的程度了。
“金融大廈死掉的那個女孩,名叫紀青青。她是我的女兒,這麼說你應該知道她是誰了吧?鄭誠死了,我殺的,現在輪到你了。”紀龔將煙灰磕在煙灰缸裏,然後抬頭看著麵前聞言色變的那人說道。
“喂,喂,110嗎?”老太太趁著通緝犯跟自己老伴兒對話的時候,偷摸著溜進了廚房,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那隻是個誤會,而且裏邊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你現在走還來得及,待會要是有人報了警,你就走不了了。而且身為一個幹部,你覺得我會參與到違法亂紀的事情裏頭去麼?”那人很緊張,也很害怕。隻是他臉上卻要強裝出一種鎮定來。平常跟老百姓打多了交道,他知道應該怎麼去對付這些人。一般來說,隻要擺足了官威,那些人到最後總會是不戰而退的。誰讓華夏數千年來,官本位思想已經深深植入了他們的思維裏頭去了呢。
“誤會,一條人命,在你嘴裏就是一個誤會。就是你嘴裏的這個誤會,毀了我的家庭。”紀龔從腰裏摸出改錐,一腳將對麵那個男人踹倒在地,然後將改錐頂在他的喉嚨上怒喝道。
“放下凶器,雙手抱頭...”身後虛掩的門,被人從外邊猛地推開,幾個刑警舉槍對著背對門口的紀龔大聲嗬斥著。
“放下武器,跟警察同誌們走,才是你現在唯一的出路。”被壓在地上那人見警察來了,膽氣頓時一壯。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對紀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