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籠?”同事的一聲吼,讓正吃著麵的刑警差點沒噎著。他端起水杯灌了兩口,將喉嚨裏的炒麵給衝下去後開口問道。
“老頭子,我疼啊!”麻藥過後,躺在床上的老嫗在那裏不住的呼著痛。
“老婆子,我來了!”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著壽衣,手裏提著燈籠的老頭兒出現在門口。門外,值班的兩個刑警已經歪倒在地。
“老頭子...”老嫗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你活著,也是在受罪。我接你走吧,起碼有我護著,沒人敢欺負你。你再忍忍,我把那個開槍打傷你的警察帶走,然後回來接你。敢欺負你的人,我讓他們去下邊給你當丫鬟伺候著你。”老頭子提著燈籠走到床邊,輕輕撫摸了一下老嫗斑白而又有些油膩的頭發說道。
“這些日子回來得挺準時啊,呐,這是我這個月的獎金給你買的。戴上看看,喜歡不?”媳婦能夠準時回家,對於許海蓉的丈夫來說已經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了。獎金一到手,他就跑去金店為自己的媳婦買了一枚戒指。
“花這個冤枉錢幹嘛?還不如拿去理財。”許海蓉滿心歡喜的戴上丈夫給自己買的戒指,嘴裏卻是口是心非的埋怨了一句。
“理財?說起這個,你知道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麼。”提起理財這事兒,丈夫似乎有些怨氣。
“理財被人坑了?你還能有啥後悔的事情。”許海蓉係上圍裙,走進廚房準備做晚餐。
“我一同事,多少年來一直堅持著在正賽裏買男足輸球。知道人家現在怎麼樣了麼,特麼房也買了車也買了媳婦兒也換了。手裏還有幾百萬的存款,小日子過得不知道多舒心。這麼好掙錢的事情,我特麼怎麼早些年就沒發現呢?”丈夫走到許海蓉身後,輕輕摟著她說道。
“你哪兒是後悔沒掙著錢,你是在羨慕人家換了媳婦吧。”許海蓉輕輕在丈夫懷裏扭了扭身子嬌嗔道。
“哪能呢,今晚吃完飯,咱們早點睡?”丈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於是琢磨著晚上多賣把子力氣。隻有把媳婦伺候舒坦了,這事兒才能圓滿的遮掩過去。
“去你的,來事兒了。”許海蓉白了丈夫一言道。
“要不,你用...”丈夫挑了挑眉毛,瞅著許海蓉的嘴說了句。
“滾...”許海蓉俏臉緋紅的拿起鍋鏟將丈夫趕出了廚房。
夜裏丈夫終究還是如願以償了,一番折騰之後,他沉沉躺在床上睡了過去。而許海蓉則是起身來到廁所,準備更換一張大號的創可貼。
“大姐姐,二姐姐,我們去遊園吧。”恍惚間,許海蓉似乎聽見了一陣嬌脆的嬉笑聲。
“電視又忘了關,我這記性...”她加快動作,準備換好創可貼後去客廳把電視給關掉。
“老太太說要等九妹,還有一個新來的奴仆。噢,對了老爺好像回來了呢。”許海蓉換好創可貼,起身打開衛生間的門,卻看見客廳裏的電視壓根就沒有開。可是這陣嬌脆的對話聲,卻是那麼清晰的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