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最後是黑曜忍不住的一絲痛苦的呻吟打破了寂靜。
“小黑!”
楊羽緊張的看著黑曜的每一動靜,生怕錯過了什麼。
“沒事,死不了的。”
黑曜安慰著焦急的楊羽,但身上不斷湧出的血真的顯得很沒有說服力。
“可是…”
終歸楊羽還是沒掩蓋住自己嗚咽的嗓音,哭唧唧的語氣出賣了楊羽此時的無助。
“哎,丫頭,你不是哭了吧!”
黑曜震驚了。
“才沒有。”楊羽語氣生硬的回答了一句。
兩人相對無言。
“黑曜,我從宴老那裏拿了治傷的藥水,你試試。”
“好啊。”
“你倒是答應的爽快,不怕我乘機毒死你嗎?”
“反正也沒差了。”
“呸呸呸,瞎說話。”
“嗯哼”
“丫頭你怎麼了?”
突然楊羽的一聲悶哼驚動了黑曜。
“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都多大的人了,路還不會走羞不羞。”
楊羽也不和他計較。
“給”
“恩?怎麼一股子血腥味。”
“估計宴老加了什麼不知名的藥材吧,本來就是補血的,能沒血氣嗎?”
黑曜雖然鼻子靈敏,但楊羽準備的說辭更是完美。
咕嘟咕嘟
“吼”
一聲虎嘯響徹整個森林。
“哇,這個藥水還真是猛啊。”
黑曜的皮毛煥然一新,就連之前失去的心頭血也一並治好了,感覺渾身精力蓬勃盎然。
“嗬嗬,你沒事就好。”
放心下來的楊羽終於因為過度勞累和失血過多昏迷了。
“哎哎,丫頭,丫頭,這是怎麼了?”
黑曜恢複人形攔腰截住了要摔在地上的楊羽。
“這是…”
看著楊羽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口,黑曜再傻也該知道那所謂的藥水不過就是楊羽的血液罷了。可是這丫頭血的效果都快要趕上聖藥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黑曜抱著楊羽離開了洞穴。
“你放開我主人。”
看見黑曜懷裏昏迷的楊羽,鳳原地爆炸了。
“是你?”
黑曜看著自己眼前的鳳,驚訝的合不攏嘴。
“就是你小爺我。”
“你主人?”
黑曜看了看手裏的楊羽,又看了看炸毛的鳳。對於鳳他是認識的,畢竟他是那人的仆從,但是鳳現在卻叫楊羽主人,難道—他被那人拋棄了?
在黑曜發呆時,鳳已經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黑曜,這就是我主人,不是你的。
“好了,鳳”
“奧”
鳳雖然不情願,但也不會再不依不饒。這時黑曜才注意到這裏竟然還有另一個人,俊如謫仙。要說鳳是怒放的曼陀羅,那麼翔就是隻在午夜盛開的曇花,迷人卻也遙不可及。
“你用原來的形態背著她,這樣她會舒服很多。”
也就隻有為了楊羽,翔才會一次說這麼多字了。
“好”
黑曜現出真身,陽光下雪白的皮毛熠熠發光。鳳輕輕地把楊羽放在了黑曜背上,而他自己就和翔在兩邊守護著那個昏迷的人兒。
真是懷念啊,和那時候還真是像,這種感覺真的久違了。
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黑曜還隻是一隻未長成的小虎,因為白色的皮毛被族裏視為不祥,整個森林沒有任何他的棲息之所,受傷了也就隻好在那個陰冷的洞穴中自我舔舐,無依無靠。終於再一次逃跑中黑曜墜入深淵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要解脫的時候遇見了她。
逆光而來,看不清她的模樣辨不清是敵是友,但是當黑曜被摟進她的懷抱時那種溫暖是前所未有的,不像初春的朝陽,清冷的懷抱卻讓他依賴無比,就這樣,他在那個懷抱中沉沉的睡去了,但當他清醒時渾身的傷口已經痊愈,也是在那時黑曜認識了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