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瀾,明天那場戲,五百塊!”
燈火輝煌的酒吧內,喬夕塵伸出五根手指在好友麵前晃了晃,迷離的眸映著四周閃爍的炫目,清明而犀銳。
“五百?靠!喬夕塵,你當真為了錢不要朋友?”,程瀾大叫一聲,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頓了片刻,卻又腆著臉嘿嘿一笑,上前將喬夕塵兩根手指掰回,“三百,三百,好不好?”。
喬夕塵睨了她一眼,麵無表情的換成拇指和食指,“八百!”
“靠!”,程瀾啐了一口,幾乎要原地暴走,“八百?你--”。
“一千!”
“ok!ok!”,程瀾不得不舉雙手投降,“你贏了!五百就五百!”。
“那讓我們預祝明天的成功,cheers!”,喬夕塵紅唇輕啟,拿起酒杯舉了舉,優雅的身姿倚在吧台上,仿佛一隻慵懶的貓咪,迷人至極。
“隻要能斷了我爹地和媽咪讓我和那臭男人結婚的念頭,就是五千,老娘也給!”,程瀾氣勢滿滿,一副慷慨就義的凜然。
“你說的哦,拿錢來!”,喬夕塵嫣然一笑,將纖纖素手遞至程瀾的麵前,像極了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呃……”程瀾似被什麼東西噎了一下,吞吞口水,然後看著喬夕塵那無辜的俏臉,心神一蕩,爽快的抽出五張百元大鈔,沿喬夕塵胸口處塞進去,順帶著挑起她的下巴,笑的相當yin蕩,“妞兒,明天好好給爺演,演好了爺重重有賞!”。
“官人放心,奴家定不負所望!”,喬夕塵抽出錢,抖了抖,送個飛吻過去,眼波流轉之間,能讓人的骨頭酥了。
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喬夕塵明天要做的事,連她自己都特鄙視自己,不過,沒辦法,誰跟錢過不去?更何況,她喬夕塵又十分缺錢。
翌日,陽光明媚,上午十點鍾,喬夕塵準時出現在半島咖啡廳前,透過褐色落地玻璃,朦朧的映出凸凹有致的倩影--一身緊身低胸紅裙,活力四射,超9寸高跟鞋襯得兩條美腿愈加修長,大波浪卷發卷出濃濃女人味,卷發下的小臉畫著煙熏妝,不複素顏的清純,卻有一股子妖媚在裏麵,她攏攏V字領,邁著貓字步拾級而上,胸前兩個半球在行走之下,依舊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誰能想到,她已是一個4歲孩子的母親?
走進咖啡廳內,喬夕塵謝絕了侍者的好意引領,靜靜的站在入口處向四周環視,貓一樣柔媚的眸子波光瀲灩,引來不少男士的側目。
喬夕塵拂了拂長發,莞爾一笑,將視線定格在臨窗處9號位置,那裏正坐著一名年輕男子,男子白衣黑褲,腰間有金色飾鏈穿過,時尚拉風的很,右耳側隱有碎光閃爍,不若商務人士的端莊,倒像是哪裏來的偶像明星,正前方桌上置於一杯咖啡,他不時拿起輕飲,修長的指隨意翻弄著一本類似財經雜誌的書,隱約可見完美的下巴和堅挺的鼻梁,咖香嫋嫋,樂聲浮動,在這炎熱的盛夏,一人,一書,倒構成一幅和諧美好的畫麵。
Ok!
就是他了!
雖然男子背對著她而坐,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可從背影和舉手投足間不凡的氣質上來判斷,應該是枚優質男偏向幼稚。
而這種發育未滿的娘炮男人,難怪程瀾避如蛇蠍,就連她也看不上。
喬夕塵歎息一聲,亦尋了臨窗位置坐下,她叫了一杯咖啡,一邊喝著,一邊瞄向窗外入口,時不時的,會看一眼9號男子。
期間打發了兩個前來搭訕的恐龍君,又去了一趟洗手間,喬夕塵這才等來了程瀾。
程瀾似有些氣急敗壞,拉著程父程母進門的時候,還對著手機一陣亂按,喬夕塵剛補了裝,見程瀾出現,二話不說,朝眼裏滴了點藥水,便抓起包包撲向9號男子,原本安靜的咖啡廳在那一刻變得噪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