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店員見狀立刻快速答道,“沒有!”

“我從你手中接過衣服後,又發生了什麼?”

“……”,女店員再次卡殼,她抬眼看了看店長,似乎想從店長身上找到要說的話。

“我隻要你陳述事實,而這事實大家有目共睹。”,喬夕塵拍了拍女店員的肩膀,言語間似鼓勵似警告。

女店員不知是不是被喬夕塵的動作嚇到,回答的有些結巴,“另……另一位女士也看了這件衣服--”

“停!”,喬夕塵單手高舉,明麗的眸緊盯女店員,一如在法庭上那般自信飛揚,“所以說,在我放回衣服之前,接觸到衣服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另一位女士,甚至,還有我的兒子。”,頓了頓,喬夕塵掃了一眼圍攏過來的其他顧客,指著衣服的劃痕繼續道,“當然,我兒子可以直接排除,因為他力氣小,根本不可能將衣服弄破,那麼,嫌疑就剩下我和那位女士。”

此時,店長的臉色不太好看,這與她預料的結果有些出入,蠻橫撒潑的顧客她見過,忍氣吞聲的顧客她也見過,而這般伶牙俐齒據理力爭的顧客她第一次遇到,原本她看著喬夕塵柔柔弱弱的,會被她們牽著鼻子走,最終賠錢拉倒,卻沒想到說起話來這般強勢,還引來這麼多人圍觀,事情鬧大並不是她所想,於是,店長仍舊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看似通情達理道,“那位女士我們也會尋找,不過,我剛才所說的是需要您賠付的部分,您也要賠付。”

句句在理,卻句句都是托詞,喬夕塵很想問她,怎麼找那位女士?能不能等找到那位女士後再來一起談賠付?

當然,如果喬夕塵這麼問了,喬夕塵就是一傻缺,胡攪蠻纏不是她的作風,用閨蜜程瀾的話講,喬夕塵就是火眼金睛的孫猴子,最擅長的就是七十二變,她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並成功翻局。

“您說的很對!”,喬夕塵讚同的點點頭,順手將衣服扔在衣架上,然後她伸開十指放於女店員麵前,“聞聞我用了什麼化妝品?”。

女店員依意聞了聞,遂眉頭皺起,似在思考記憶中哪種化妝品有這種味道。

喬夕塵笑笑,又喊了幾個人,依次讓她們聞過自己的手指,幾個人中有顧客,還有店長和其他店員,盡管她們全部一副苦苦思索的樣子,卻沒有一個人答得出喬夕塵的問題。

“小勳,來,聞聞媽咪的手上有什麼味道?”,喬夕塵喊來兒子。

“媽咪手上沒有味道啊!”,喬樂勳像小狗一樣嗅了又嗅,最後脆生生的爆出結論。

“乖孩子。”,喬夕塵摸摸兒子的頭,重新展開十指,“確如我兒子所說,除非必要,我夏天基本不用化妝品,誰不信,可以再來聞一聞。”

至此,眾人皆一派恍然大悟狀。

喬夕塵頓了幾秒鍾,重新拿起那衣裙,遞至女店員麵前,“麻煩你聞一下衣肩處有什麼味道?”。

女店員不知喬夕塵的意圖,隻能拿起衣領聞了聞,隨後自然而然的答道,“好像是香奈兒的味道。”

喬夕塵勾唇,依次讓其他人聞過,除了對香水不了解答不上的人,其他人均言是香奈兒的氣味。

“沈璐是吧?”

喬夕塵提著衣裙緩步行至店長麵前,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氣勢卻十分迫人,“很明顯,這香水味不是我留下的,至於到現在氣味還如此明顯,說明那人攥的時間久,攥的久了,加上那人有做過美甲,美甲上的碎鑽用在如此低劣的衣服上,進而勾出絲線便不足為奇。”

喬夕塵邊說邊沿著脫絲處翻看,果見內層部分出現了一枚菱角不規則的碎鑽,很顯然,由於接觸人用力的緣故,先是指甲上的碎鑽鑽入衣服內,然後在接觸人有意或無意的情況下,扯得衣服脫絲,順帶著碎鑽也留了下來。

勿需再多言語,喬夕塵隻舉著那枚碎鑽展示給大家,事實便呈現在眾人麵前。

店長臉上紅白交加,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理直氣壯,她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卻見一名店員走到店長麵前說道,“有位男士將衣服破損的費用給結了,而且,這位女士母親所試穿的那件衣服也結了,還說向這位女士表達歉意。”

喬夕塵聞言,柳眉輕輕皺起,那人,到底在搞什麼!

不過,微蹙的眉在瞄到身後一臉憂色的母親時立刻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