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筱萱低頭摸著月牙的頭低聲問道“怕是想念家中親人了吧!聽青原說你本來是梁國人,原先家裏有幾口人。”
鍾月嫣心頭一澀道“上麵隻有父母,四個姐姐早已經嫁出去,我行五,下麵還有兩個妹妹。”
胡筱萱抬眼看著鍾月嫣問道“那能養的起嗎?”
鍾月嫣心情低落,手中黑子放下,雙手握在一起,緊攢在一起,抿了一下嘴唇說道“周國連年攻打我們,國內壯丁漸少,不得不多生養,可惜我家生的都是女娃。兩年前國滅前夕我就被我父親賣給大戶做丫頭換些糧食,自此之後再有沒見過他。”
“哦?”胡筱萱眉眼一抬,開口問道“你還被賣過,之前卻是沒聽青原說過。”
“羞於啟齒!”說著鍾月嫣手攢的更緊,因為胡管事問起,她也沒有隱瞞,繼續將後續的身世一並道出“也在賣過去的當夜周國突襲破滅我們梁國十城,我也就被路過的周國大將軍府的管事看中捉去做月女,前些時日剛被獻給胡國公府內,卻不想胡公府的公子卻是暴斃在外,也因為我剛進胡公府正是要獻給他們公子,就有人說我克夫,是我克死他們公子的,生氣的他們就將我被毒打一頓,後來就被埋在城外,幸得青原公子搭救才得活命。”
聽著鍾月嫣如此說著,卻是和邊遠候拿來的信息都能核對上,但是這樣卻不能讓她放心,胡筱萱繼續問道“怕是月嫣恨死周國人了吧!”
“當然,被周國滅國又被周國人奴役此等仇恨卻是不敢忘記分毫。”回想著國滅受辱的場麵,當時無助的自己,還有那些凶神惡煞的士兵,懼怕憤恨的鍾月嫣不禁眼淚泛出眼角落了滿麵,雙眼失神的鍾月嫣繼續說道“胡姐姐是不知道他們如何對待我們這些月女的,讓我們學東西,卻是一頓飽飯不給我們吃,更有甚者用各種方法打我們,期間有很多姐妹忍受不住他們的對待,想要自殺,卻是被他們製止,聽說這樣的都會抓去充軍給他們糟蹋,周人可恨,周國大將軍府更可恨,要是有一****有能力絕對要滅殺他們。”
在胡筱萱的示意下,念春上前遞給鍾月嫣一方手帕。
輕手拭去滿麵淚,眼睛卻是越紅,眼見鍾月嫣眼中恨意不做假,胡筱萱才算心安低聲安慰說道“好了月牙妹妹不哭,再有自會有人對付周國,卻是用不到我們女人,女人的本分就是照顧這一方園內之事。”
“讓胡管事見笑了,對於他們的恨意太深。”銀牙咬緊,手帕遮麵再次拭去淚珠,卻拭不去國恨私仇,再抬頭嘴角泛起微笑,些許泛著苦意,對著胡胡筱萱說道“說是陪胡管事下棋,卻讓胡管事聽了我一頓牢騷。”
胡筱萱沒說,手下的月牙走了過來,有點濕潤的大眼睛看著鍾月嫣說道“再聽了一遍還是覺著月嫣姑娘慘,回頭我一定要好好再次向公子彙報一下,讓公子能更加憐惜你。”
“死丫頭你知道什麼?別亂說,快回來。”說著胡筱萱將月牙摟了回去,四念姑娘也在旁邊小聲嘀咕起來。
月牙抬頭看向胡筱萱道“我知道的多了,例如別看月嫣姐姐看著瘦,那裏卻是比念春姐姐的還大。”
見月牙比劃著自己的胸部,念春臉一紅,再一聽卻是抬頭看向鍾月嫣瘦弱的身體,卻是想不到月嫣小小年紀卻是比她發育的還好,至於還沒有念春大的其他三念姑娘更是五味雜陳的來回在自己胸前和鍾月嫣身前瞄來瞄去,眼神間的變化怕是不知道演出了多種情形。
鍾月嫣更是羞紅的漫布紅霞,想要收拾月牙卻是不敢抬頭麵對胡管事。
胡筱萱聽著月牙如此說,馬上揪住月牙臉頰說道“死丫頭這是能亂說的東西嗎?女人家的私密事都讓你說幹淨了。”
“疼!”月牙把住胡筱萱的手卻是不敢打開,然後說道“我不亂說,也就隻告訴公子而已,還不對嗎?”
胡筱萱想笑,卻是忍著道“不能!!!”
“那以後不說了。”月牙抬頭看向胡筱萱說道,卻是眼睛裏麵不見任何真誠,卻是讓胡筱萱再加了點力氣,月牙馬上受不住求饒道“真不說了,疼,我真不說還不行嘛!”
見胡筱萱鬆手,月牙馬上逃到鍾月嫣懷裏,捂著小臉對著胡筱萱說道“你對公子不好!”
胡筱萱一聽馬上嚇唬著抬起手想要再過來掐住她,月牙眼見馬上害怕撲在鍾月嫣懷裏死活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