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蒼浩剛到公司,就被曹雅茹叫去了辦公室。
    “這兩天你去哪了?”曹雅茹頗有些不滿:“公司這邊不見人,拆遷指揮部那裏也沒影子,你不會隻忙著天雨樓把更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吧?”
    “當然沒有。”蒼浩坐下來,感到身上的傷口還是隱隱作痛,不過表麵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這不是要安排古玩嗎!”
    “我要問的就是這個,你那邊一點消息沒有,進展的到底怎麼樣了?”
    蒼浩哪裏顧得上古玩的事,完全任憑不信禪師鼓搗,不過當著曹雅茹的麵不能這麼說:“絕對沒問題!”
    “最好不要出問題,這個項目對公司影響非常大……”頓了一下,曹雅茹多少緩和了一些語氣:“我關於你有些話想說!”
    蒼浩板著臉道:“曹總請指示!”
    “雖然說你近期把事業搞得不錯,但在外麵有些事終歸太冒險了,不要忘了你畢竟隻是一個打工族,不要去以卵擊石……”
    蒼浩打斷了曹雅茹的話:“以卵擊石誰會贏?”
    曹雅茹一攤雙手:“這是顯而易見的!!”
    “我倒認為不是那麼明顯。”蒼浩緩緩搖了搖頭:“石頭再堅硬也是死的,雞蛋再脆弱也是有生命的。石頭最終會化為沙土,而雞蛋孕育的生命總有一天會飛越石頭。”
    “說得好啊。”曹雅茹覺得大家分開這麼多年,蒼浩別的地方沒什麼變化,倒是這舌頭變得更利索了。她覺得自己說不過蒼浩,也根本不想說,直接來了一句:“那麼你就去盡情的碰吧!”
    “我會的。”
    曹雅茹的語氣重又變得不耐煩起來,就像一直以來對待蒼浩那樣:“好了,沒什麼事,你出去吧!”
    蒼浩倒是不以為然,離開曹雅茹的辦公之後,馬上接到了嚴月蓉的電話。
    “本來我昨天就想給你電話,但一直沒有機會,畢竟這個時期做事要謹慎。”嚴月蓉長歎了一口氣:“你還好吧?”
    “你這語氣就像慰問遇難者家屬似的,雖然說人生如戲,但嚴市長你也別入戲太深。”嗬嗬一笑,蒼浩說了一句:“我挺好的!”
    嚴月蓉笑了笑:“如果換一個人這樣跟我說話,我肯定會非常惱火,但不知道為什麼,對你生不起來氣!”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愛上我了,另一種是認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不管是哪種可能,聽起來都不讓人舒服。”頓了一下,嚴月蓉岔開話題:“我給你打這個電話還有個原因,那就是被拘留期間我什麼都沒做,因為沒有辦法做。”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蒼浩語氣非常輕鬆:“我很清楚,如果鄒峰決定搞死我,你又不能立即跟鄒峰攤牌,那麼就隻有犧牲掉我了。”
    “你會理解?”
    “別人要犧牲我,卻要求我理解,聽起來好像不近情理,但我能。”嗬嗬一笑,蒼浩滿不在乎的道:“那些年我也是什麼都見識過了,這些東西不足以讓我驚訝萬分。不過倒是讓我感到有些失望,本來我以為離開那座叢林可以回歸文明生活,沒想到文明社會其實更特麼野蠻!”
    “是這樣的。”歎了一口氣,嚴月蓉說了聲:“保重!”就掛斷了電話。
    通話的時候,手機“嘟嘟”響了兩聲,是有短信進來。
    蒼浩打開一看,發現是姚軍輝發來的,一如既往約自己去盛世荷園。
    這一次的聚會一如往日,隻是氣氛還要更加熱烈一些,因為公司上市越來越臨近了。
    蒼浩經曆的那場血戰沒有影響到這些人,隻是成為飯桌上的談資,張玉傑最先提起:“大家都聽說了吧,警方和毒品集團在街頭槍戰,死了很多人!”
    陳廣龍喝了一口酒,慢悠悠的道:“我從警方的朋友那裏聽說,其實這個案子非常複雜,有警方以外的人參與,隻不過被上麵的人給壓了下來!”
    張玉傑好奇的問:“為什麼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