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浩帶著廖家珺回了多林寺之後,請出了於芷欣,把她跟廖家珺兩個人互相介紹認識。
    於芷欣跟廖家珺一樣,是典型的職場女性,兩個人幾乎沒有任何套近乎的話,直接就開始談工作。
    於芷欣告訴廖家珺:“中紀委直接負責我的領導是靠得住的,他跟孟首長關係非常好,也正是他把我派到廣廈來。”
    廖家珺急忙道:“那麼你可以給他溝通,從中紀委層麵上,偵辦嚴月蓉。”
    “理論上是這樣。”於芷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我現在裝死呢,跟外界根本不敢聯係。”
    蒼浩撓了撓褲|襠,說道:“情況已經有變化了,我之前已經跟孟首長見過麵,你裝死這出戲也已經做足了,我看你可以跟中紀委那邊恢複聯係。”
    “你跟孟首長見過麵?”於芷欣急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蒼浩反問了一句,又撓了撓褲|襠:“我見他是我們兩個的事,沒必要向你彙報吧!”
    於芷欣急了:“可我來廣廈就是因為孟首長!”
    “準確的說是因為我!”蒼浩一邊撓著褲|襠,一邊對於芷欣說道:“我之所以沒告訴你,也是因為孟陽龍那邊出了問題,他身邊被安裝了很多竊聽器。”
    於芷欣一驚:“他身邊有杜先生的臥底?”
    “對。”蒼浩點點頭:“現在不知道臥底是誰,可以說沒人是可靠的,所以暫時還不能有所作為,我就算告訴你他來過廣廈也沒什麼用。”
    “見鬼……”於芷欣聽到這話,麵色灰白,可見很緊張:“沒想到……這場鬥爭竟然這麼激烈。”
    廖家珺歎了一口氣:“杜先生是我們從沒遇到過的對手,想要打到他,實在太難了。”
    “再難也要打倒!”蒼浩毫不猶豫的道:“杜先生這種人可恨之處在於,通過擺弄權力攫取巨額不義之財,他賺的所有錢都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而是來自升鬥小民辛苦的勞動。他隨便勾結幾個官員和地產商,把房價炒了起來,對他來說隻是很容易的事,但老百姓買一套房子卻需要掏空兩三代人的積蓄。現在,他又勾結毒品集團,向這片土地傾斜毒害人們的禍水。等到他賺夠了錢,拍拍屁股去國外享受生活了,留下的卻是貧瘠和毒化的土地。這種人如果被繩之以法,要法律還有什麼用?”
    於芷欣和廖家珺一起點點頭:“說的對!”
    “法律作為一種社會秩序,比其他任何一種秩序更有意義,正是因為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不管你是什麼出身,處於什麼地位,在法律麵前都是完全一樣的普通個體。如果杜先生這種有權有勢的人可以僭越法律之上,法律就隻對普通百姓才有作用,那麼我們又如何保證普通百姓不會起來推翻法律?”蒼浩說到這裏,又撓|撓褲襠:“杜先生其實就是掘墓人,但他自己已經有了退路,挖的這個坑最後卻會埋葬這個社會。”
    “所以我們必須阻止他。”廖家珺用力點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蒼浩,很小心的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蒼浩大大咧咧的一揮手:“說!”
    “你的這番話呢,非常有道理,但你的動作呢……”廖家珺有點尷尬的笑笑:“好像不太雅觀!”
    蒼浩一愣:“什麼動作?”
    “你說你剛才都在幹什麼?”於芷欣翻了翻白眼,有點不屑的道:“一邊說著話,一邊還……你幹嘛總往那個部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