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分子仍嫌不過癮,把所有被殺的裙吊雙腳,掛在了路燈上麵。
市內幾條主要街路,一眼望去到處懸掛著屍體,一滴滴鮮血落下來彙聚成一灘,把路麵染成了暗紅色
。
西哈努克市是柬埔寨十分重要的城市,也是軍事重地,用奉辛比砍創始人西哈努克親王的名字命名,駐紮有高棉王家軍三個獨立團。
恐怖分子進入西哈努克市之後,第一和第二獨立團立即出動,封鎖了市政機關周圍的交通要道之後,和恐怖分子打起了陣地戰。
對於恐怖分子究竟有多少人,配備了什麼樣的武器,第一獨立團團長比丘申克一無所知。
恐怖分子攻占了市政機關,比丘申克連裏麵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也根本不清楚。
“聖澤!”比丘申克叉著腰大聲的喊了一嗓子。
軍隊中立刻有一個個子矮,皮膚黝黑的中尉軍官跑了過來:“團長什麼吩咐!”
“帶你的人給我摸清楚裏麵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比丘申克此時有些上火,連敵饒基本情況都不知道還打個雞毛,幹脆不如直接回家玩蛋。
“是!”個子矮的聖澤衝著比丘申克敬了個禮,快步跑回來了自己的連隊,衝著自己的手下招呼了一聲,十幾個士兵跟著聖澤呈尖刀隊形往市政府那邊悄悄摸了過去。
西哈努克市的市政機關集中在一起,很多時候根本分不清走進去的究竟是哪一個機關,不過在這個時候究竟是哪個機關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聖澤的偵察連是第一獨立團最為強悍的隊伍,最擅長的就是巷戰。
但聖澤的人剛進去不久,裏麵立刻就響起了雜亂的槍聲,由於槍聲太過於密集,根本聽不清槍聲哪一方。
“見鬼!”比丘申克憤怒的一把摘下帽子摔在霖上,聖澤應該秘密行動,這麼快就爆發了戰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在聽到槍聲的一刻,他已經不奢望聖澤能帶來什麼消息,隻盼著這一個偵察連能平安回來。
槍聲很快沉寂下去,來的快去的也快,隻維持了短短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就沒了聲音。
而聖澤的偵察連卻沒有一個人走出來,比丘申克暴躁的在原地踱著步子。
過了一會,身邊的士兵突然間激動的喊了起來:“團長,團長!聖澤連長出來了!出來了!”
比丘申克連忙轉頭看去,果然看到聖澤步履踉蹌的從裏麵跑了出來,身體搖搖欲墜,隨著他的腳步,地麵上留下了一條鮮血鋪成的痕跡。
“團……團長!”聖澤的嘴裏冒著血沫子,平比丘申磕麵前艱難的道:“是……是,紅……色……高……”
突然間:“噗”一聲響,聖澤的腦袋上爆開了一朵燦爛的血花,一顆子彈從聖澤的腦袋中穿了出來。
“狙擊手!”比丘申克大喝了一聲,原本伸向聖澤的手慌忙縮了回來,被嚇得一屁股坐在霖上,蜷縮著身子躲在了裝甲車後麵。
“紅色高?”比丘申克咀嚼著聖澤最後的話,這是什麼鬼,聖澤究竟的是什麼東西?
忽然間,比丘申磕眼睛猛的睜大,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一個噩夢般的名字忽然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紅色高棉
!”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那幫惡魔已經滅絕了,怎麼可能會再出現在這裏!”比丘申克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墜入了深淵,渾身冰冷,雙手禁不住顫抖著:“那些惡魔怎麼會回來?!”
紅色高棉給他留下的烙印太深太深了。
和比丘申克這個年紀的人,很多人都經曆過那一段慘痛的過去。
再次聽到紅色高棉這個名字,曾經的那一幕幕的記憶就如同電影一般,再次在比丘申磕腦海中閃過。
那年他才七歲,正是紅色高棉猖獗的時候。
躲在草垛裏麵的比丘申克,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被那些人一刀砍下了腦袋,鮮血就如同噴泉一般從胸腔中噴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的土地。
比丘申克咬破了嘴唇,將鮮血和淚水混合著咽到了肚子裏,硬是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他曾經發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親手了結這些惡棍。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比丘申克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能力麵對這些惡魔,而紅色高棉最後土崩瓦解,他的仇恨就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淡了下來。
比丘申克雙拳緊握,眼裏噙著淚水,猛的站了起來,大聲的吼道:“給我開炮,炸死這幫畜生!”
“團長,不能開炮啊!”副官連忙跑了過來,勸道:“現在裏麵是什麼情況,我們根本不清楚,萬一誤傷了自己人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