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帕特裏夏能夠感覺到,他們並不是真的忘了應該做什麼,而是根本沒當做一回事。換言之,他們根本不在乎有人跟外界聯絡,哪怕時刻向警方彙報酒店裏的情況。
聖露西港實在是個城市,總共人口才十四萬左右,警察也沒有多少。
帕特裏夏懷疑這座城市可能連特警隊都沒有,需要從周圍城市緊急抽調,等到m國方麵集中了足夠的反恐力量,禿頭已經把需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完了。
“現在咱們繼續來玩遊戲……”禿頭打了一個響指,又要重新選擇人質,也就在這個時候,周圍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幾個運動員推搡著幾個遊客,帶到了大堂這裏,然後向禿頭彙報:“這些人都躲在客房裏。”
“很好。”禿頭滿意地點點頭:“把他們集中一起。”
那些偽裝的運動員立即推搡著,把這些住客帶到了其他住客這邊,這讓帕特裏夏鬆了一口氣,因為紐斯卡爾就在這些住客當鄭
紐斯卡爾精神矍鑠,身上沒有明顯傷痕,隻是額頭有點淤青。看起來,納粹沒把他怎麼樣,不過他也吃了一點苦頭。
一個運動員推了紐斯卡爾一把,紐斯卡爾立即怒道:“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一個運動員立即舉起槍瞄準了紐斯卡爾的額頭:“老東西你想死吧?”
紐斯卡爾整理了一下西裝,冷笑著道:“請讓我體麵的去死。”
禿頭走過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紐斯卡爾:“你不怕死?”
“作為一個貴族,從不畏懼死亡。”
“貴族?”禿頭更有興趣了:“你是那裏的貴族?”
紐斯卡爾一直都很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驕傲,既然禿頭已經這麼問了,他下一句肯定就會自己是來自英倫的古老貴族世家。
帕特裏夏最怕的就是紐斯卡爾暴露身份,這個時候急忙站起來,裝作很慌張的喊了一聲:“爸……”
紐斯卡爾聽到喊聲,看了一眼帕特裏夏,頓時愣怔住了,他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帕特裏夏的女兒了。
帕特裏夏急急的喊道:“爸,你什麼都不要了,快點到這邊來……”
著話的同時,帕特裏夏站起身,就要向紐斯卡爾這邊跑過來。
一個運動員立即用槍逼住了帕特裏夏:“別動!”
帕特裏夏立即站住不敢動了,隻是不住地嚷道:“爸,什麼都不要了……”
這樣一來,紐斯卡爾終於明白了,帕特裏夏是在救自己,如果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會非常危險。
但是,帕特裏夏這樣站出來是非常危險的,如果這幫運動員當中有一個認出了帕特裏夏,那麼帕特裏夏和紐斯卡爾兩個人都是死路一條。
納粹那邊早就知道帕特裏夏是臥底,而蓋世太保對臥底從來不留情,帕特裏夏會以最慘的方式死去。
所以,帕特裏夏實在是拿出了平生最大的勇氣,才喊了紐斯卡爾一聲“爸爸”。
喊這話的同時,帕特裏夏始終低著頭,不敢正視禿頭。
不過禿頭還是注意到了帕特裏夏,走過來把槍管伸到帕特裏夏的顎下,把帕特裏夏的臉抬了起來:“你剛才管他叫爸爸?”
“對。”帕特裏夏慌張地道: “他身體不舒服……剛才在房間裏休息……”
“你長得還是很漂亮的嗎。”禿頭怪笑了幾聲:“不過相貌和你的父親一點都不像。”
帕特裏夏有點尷尬:“別人都這麼……”
禿頭始終一臉怪笑:“剛才你的父親自己是貴族,哪個國家的貴族?”
“我們家族……貴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們現在不是什麼貴族。”
“你叫什麼名字?”
帕特裏夏膽戰心驚的編了一個名字:“克萊恩.馮.迪特裏希。”
“馮?”禿頭微微一怔:“你父親叫什麼名字,艾德勒.馮,迪特裏希。”
在德意誌曆史上曾經有過一種容克貴族製度,容克貴族泛指普魯士貴族和大地主,而容克貴族有分為幾種,包括作戰容克、宮廷容克、議院容克和鄉村容克。隻是從這些分類稱呼上就能聽出來分別是做什麼的,有的是軍人、有的是王族、有的是政客,還有的是地主,不管到底幹什麼反正都是家族世襲。
容克貴族有一個傳統,在姓氏之前加上一個“馮”,也可以翻譯為“封”,德語拚寫是“von”。
也就是,看到德意誌人名字當中影馮”,就可知道是貴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