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蒼浩犯罪的是樸正金集團,那麼犯罪的就是樸正金集團……”市長斬釘截鐵的道:“如果差瓦立興師問罪,就讓他去找龐勁東好了。”
乍倫蓬不住地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既然我們能夠撇清責任就好。”市長歎了一口氣,吩咐乍倫蓬:“你可以回去了。”
“那個……還有一件事,蒼浩似乎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市長你也不要對外界了。”
市長同意了:“沒問題。”
打發走了乍倫蓬,市長辦公室迎來了一個新的客人,那就是杜裕濤的父親。
“市長……”杜裕濤滿臉訕笑:“我有個事兒麻煩你。”
“請坐。”市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懶洋洋的道:“杜先生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你也知道,我從市議會辭職了……”
市長點零頭:“聽了。”
“我辭職可是被迫的,不是我的真實想法。”杜父很心的提出:“所以我想複職。”
“複職?”市長眼珠轉了轉,道:“杜先生,你也是知道的,運河城的體製秉承三權分立原則,我隻管行政這一塊,議會那邊不歸我管。我對議會內部工作,也不可以插手,所以你找錯人了。”
“我的意思是吧……希望市長可以支持我,回到議會履行職務。”杜父到這裏,又是幾聲幹笑:“我知道你不能插手議會工作,但隻要你肯出來一句話,還是有不的影響力的。”
“杜先生啊,這話我可不能,我要是了就破壞了規矩。”
“你要是不肯話,這議員位子我可就沒了。”
“杜先生啊,你不是不知道,我也是有人監督的。議會在監督我,同時我們上麵還有一個龐勁東……”市長指了指自己的頭頂,然後接著道:“我如果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會讓我陷入被動,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可我這情況特殊啊,我本來不想辭職,是被犯罪分子脅迫被逼辭職。”
“你的情況雖然值得同情,可你畢竟已經辭職了,相關程序已經履行完畢。”市長歎了一口氣,又道:“你要是還想當議員,就準備參加下一次議會改選吧,如果有足夠多的人投票支持你,你還是可以重新當回議員的。”
“啊?”杜先生傻眼了:“這不是讓我重打鼓另開張嘛?”
“對啊。”市長很實際的告訴杜先生:“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肯定有其他辦法,能不能幫我想一想,走個捷徑。”
“抱歉。”市長緩緩搖了搖頭:“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這邊還有點工作,要不……咱們改再見?”
這擺明了就是下逐客令,杜父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隻有訕訕的告辭了。
也就是杜父才剛一走,市長立即拿起電話,分別給好幾個部門打去電話,包括工商、稅務、消防等等,要求這些部門徹查杜父名下的企業。
這年頭凡是經商的,各方麵多多少少都有點違規問題,區別隻在於查與不查,或者查了應該怎麼查。
對杜父來,“議員”的位子之所以重要,就是因為可以給自己的生意充當保護傘。議會監督市府工作,有了“議員”身份坐鎮,市府下轄的職能部門都不敢對杜父怎麼樣。
也正因為如此,杜父有恃無恐,最近這一年生意越做越大,違規的地方也就越來越多。
現在沒有了“議員”這個保護傘,市府各職能部門隻要嚴格執法,單是各項罰金就足夠讓杜家破產。
事實上市長做的就是這個打算。
龐勁東的徒弟蒼浩來了運河城,而且對外還沒有公開自己的身份,這表明運河城的氣要變。
蒼浩在運河城肯定會大有作為,還會讓不少裙黴,市長自然不想成為倒黴者中的一個。
如果沒有足夠的政治敏感性,他也做不到市長這個位子上來,他很清楚現在是需要站隊的時候,毫無疑問,必須站隊在蒼浩這一邊。
那麼怎麼才算站隊?
既然蒼浩已經跟杜家結仇,他市長幫著告訴杜家,這不很自然就是站隊了嗎。
“國內官場最重要的是站隊,運河城這裏其實也一樣……”市長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隻能怪你杜先生太倒黴,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再乍倫蓬這一邊,辭別市長之後,就趕過去向蒼浩彙報了:“媒體上的報道我全撤回來了,發了新的報道,所有犯罪行為全部跟樸正金集團有關……還有,我向市長解釋了你的真實身份,我估計市長那邊應該會有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