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烈頗有些驚喜：“你怎麼把樸正金送到華夏？”
“來話長……”蒼浩歎了一口氣：“你還是先打電話吧，張甲雪肯定不會輕易實話，你要盡量試探出來真相。”
“如果我們可以掌握樸正金本人，隻需要讓北高麗的軍頭們知道樸正金還活著，就可以第一時間解除張甲雪的武力。”
蒼浩歎了一口氣：“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確定張甲雪是不是真的可以動用核武器。”
“我知道了。”柳成烈放下蒼浩電話之後，立即給張甲雪打了過去。
張甲雪剛接起來，還沒等柳成烈話，直接就問：“華夏做出決定了嗎？”
“我知道你非常想要獲得華夏的支持，但華夏做出這樣重大決定，必須建立在信息充分的基礎上，而現在信息還不夠充分。”頓了一下，柳成烈緩緩道：“我們現在急需弄清楚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柳成烈急忙問：“什麼？”
“你到底是不是可以動用核武器？”
“我過我現在已經控製了北高麗的核武裝！”
“控製核武裝，這跟是否有能力發射函，完全是兩碼事……”柳成烈把蒼浩的那些話複製了一遍：“發射核武器有一整套複雜精密的程序，北高麗的核按鈕控製在樸正金的手裏，你可以把函弄到自己的手裏，但我不覺得你有能力發射函。”
“我已經破解了整個函發射程序。”
“我不相信。”柳成烈搖了搖頭：“北高麗最精銳的網絡戰力量121局，歸屬偵察總局控製，是金鬥賢的地盤，那麼你又是怎麼破解這套係統的？”
張甲雪直接就道：“我有我的辦法！”
柳成烈繼續搖頭：“我不相信。”
“那麼你是不是需要我發射一枚函證明這一點？”
“千萬不要。”柳成烈立即道：“這是我們的第三次通話，我現在可以多少向你透露華夏方麵的想法，我們需要函被可靠的人控製。所以可靠，是指不會輕易動用函，因為函一旦爆炸的話，受到嚴重影響的可不隻是南高麗、M國和東瀛，還有我們。東北是我國重要糧食產區，你們那邊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讓東北變成廢土。”
“我理解你們的態度。”
“如果你不能發射函，對我們來也是可靠的……”柳成烈一字一頓的告訴張甲雪：“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到底能否發射函。”
“隻要我的個人安全沒有受到威脅，我可以保證不發射函！”
“不。”柳成烈還是搖頭：“你不明白的是，我們根本不相信你的承諾，你在這裏保證不會發射函，請問我們根據什麼相信你的保證。隻有我們確認你沒有能力發射函，我們才會放心，懂我的意思吧。”
柳成烈的這一番話，其實是給張甲雪出了一個難題。
張甲雪現在的處境非常微妙，甚至可以非常危險，如何讓外國勢力支持自己，又如何壓服內部的那些軍頭，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核武器。
如果張甲雪承認自己無法發射核武器，就等於是向全世界宣布，其實自己沒什麼威脅。
到時候不要其他國家可能進行斬首，人民軍的那些將軍有可能發動兵變，直接把張甲雪推翻。
柳成烈了解張甲雪的顧慮，歎了一口氣道：“今這一次談話，隻有你我兩個人知道，我會把你的情況如實彙報上去，供我國決策參考，絕對不會讓其他任何人知道。”
張甲雪沒有正麵回應柳成烈的話，隻是道：“你剛才提到了偵察總局，下一步我就會幹掉金鬥賢，控製偵察總局。”
“你跟金鬥賢有仇？”
“沒有私怨。”張甲雪非常認真的道：“但在當前這種特殊形勢之下，任何掌握實權的人都可能對我構成威脅，就算我不殺金鬥賢，金鬥賢同樣可能殺我。”
“我知道了。”柳成烈點零頭：“回頭再談。”
柳成烈掛了張甲雪的電話，然後給蒼浩回了過去，把整個通話經過複述了一遍：“現在看起來張甲雪沒有能力發射函……”頓了一下，柳成烈詳細解釋道：“注意張甲雪最後一句話，幹掉金鬥賢之後要控製整個偵察總局，重點就是‘整個’這兩個字。要知道121局就是偵察總局序列之內，柳成烈如果掌控了121局，就有能力破解函發射係統。換句話，張甲雪其實沒有辦法發射函，所以才盯上了偵察總局。”
蒼浩會意的一笑：“張甲雪沒有正麵回應你的問題，實際上間接還是回答了。”
柳成烈點零頭：“對！”
“那麼問題來了，金鬥賢為什麼要，張甲雪已經有能力發射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