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對劉長青進行調查呢?!”
“首先我們必須明確,不管是劉文學還是劉長青,抑或其他什麼人,未必一定是至理先知的手下,可能為其他先知效力;其次是如果劉長青真的效忠某個先知,那麼既要給這個先知辦事,也要提供給資金,否則先知為什麼要這個手下?”頓了一下,廖家珺又道:“我相信在劉長青的公司裏,一定留存有一些痕跡,可以證明跟先知之間的勾結。”
“很遺憾,我先前用邏輯炸彈把李文學公司的資料全部摧毀,其實如果設法弄到手裏仔細調查,也許同樣可以發現點什麼。”
“我跟稅務部門聯係了一下,發現劉長青的公司在過去兩年裏,繳稅上出了一些問題,不過已經處理好了,不是什麼大事兒,隻是技術性細節,但這是一個突破口。”廖家珺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打算讓稅務部門整理一下相關資料,交給經濟犯罪偵查局,然後以此作為理由,由乍倫蓬帶隊去劉長青那裏,徹查所有賬目和資料。”
蒼浩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樣一定能查出點什麼。”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下,楊偉新來了:“廖局,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彙報一下。”
“我不是局長,別叫我廖局。”廖家珺笑著搖了搖頭:“叫我小廖就好。”
楊偉新尷尬的道:“這不合適吧……大家都知道你肯定要接任局長位子的。”
“但我現在畢竟不是局長,如果你直接喊我局長,很容易被人非議。”廖家珺很輕鬆的笑了笑:“雖然過去我們打過交道,我確實是你們的上級,但如今我們係統裏畢竟不全是廣廈來的警察,還有很多暹羅人和馬來人呢,也要顧慮他們的感受。”
楊偉新歎了一口氣:“好吧。”
廖家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吧,什麼事?”
“先前發生了一起爆炸案,有一套高級住宅被徹底摧毀,連帶著周圍住戶也受到很沉重的損失,幸運的是沒有人員傷亡。”楊偉新緩緩說了起來:“根據現場勘查結果,初步認為是煤氣泄露造成的意外事故,但有一個偵查員發現煤氣又被人做過手腳的跡象,所以懷疑是一起謀殺,然後就是這套房子的主人是鄭躍軍。。”
“鄭躍軍根本沒提這件事。”廖家珺微微皺起眉頭,又道:“家裏發生這麼嚴重的爆炸,按說他應該請幾天假善後,但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楊偉新點了點頭:“我也很奇怪,所以覺得有必要,向你彙報一下。”
“既然鄭躍軍還活的好好的,說明爆炸發生的時候不在家裏,然後他絲毫又沒提,這事挺有意思的啊。”廖家珺想了一下,吩咐楊偉新:“你先回去吧,按照程序正常調查,如果發現是有人作案,就把這人抓住。”
“是。”楊偉新點頭答應,然後出去了。
廖家珺給鄭躍軍打了一個電話:“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談一下,你馬上來我辦公室。”
“好的。”幾分鍾之後,鄭躍軍就來了廖家珺的辦公室,先是跟蒼浩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問廖家珺:“廖局有什麼指示?”
廖家珺搖了搖頭:“我剛跟楊偉新說過,我不是局長,別這麼稱呼我。”
鄭躍軍笑著搖了搖頭:“大家在廣廈共事好幾年,我已經習慣這麼稱呼了。”
“首先我要向你表示祝賀,抓住至理先知居功至偉。”廖家珺一邊觀察著鄭躍軍的神色,一邊緩緩說道:“雖然至理先知死了,沒能提供任何有價值的信息,但隻好抓到這個人,我們就是贏下了這一戰。”
鄭躍軍不住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
“好好表現吧,老鄭,你的未來是有希望的……”歎了一口氣,廖家珺轉換話題:“說起來,我對你不太了解,一直都隻是上下級關係,我隻是關注工作上的情況,卻不太了解你的家庭。”
鄭躍軍趕忙回答:“我老婆孩子都在北美,我一個人在運河城,就這麼簡單。”
廖家珺提出:“你一個人住,生活上肯定諸多不便吧。”
“習慣了就好。”鄭躍軍撇了撇嘴:“不過,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住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地方住。”
“哦?”廖家珺裝作很驚訝:“這話怎麼說?”
鄭躍軍很無奈的回答:“我家裏發生一起煤氣爆炸,被徹底炸沒了,我這幾天住酒店呢。”
廖家珺立即問:“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聽你提起,你都沒請假回去善後?”
“我不想耽誤工作,也沒什麼可善後的,等咱們的同事和有關部門處理就好。”鄭躍軍一邊說,一邊不住搖頭:“還好我買了住宅意外險,所有損失可以由保險公司彌補,既然沒有人員傷亡,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