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林剛剛跟醫生叫談過,看到蒼浩趕忙過來彙報:“悲愴先知受傷非常重,目前醫院已經上了所有能上的設備,但最後能救活恐怕不可能。”
蒼浩皺起眉頭:“這麼說我們白白抓住這個人了?”
“悲愴先知目前處於昏迷狀態……”勞林很無奈的告訴蒼浩:“醫生說像這樣的情況,傷者在真正死亡之前會清醒過來,神智完全恢複正常狀態,持續一會之後才會死亡,也就是說,我們審訊悲愴先知的話還有一個窗口。”
“這個窗口恐怕用處不大。”蒼浩搖了搖頭:“就算悲愴先知沒有受傷,我們也許要用很長時間審訊,或許才能發現一點有用的信息,因為悲愴先知肯定守口如瓶,現在又是這樣一種情況,悲愴先知更是什麼都不會說了。”
勞林歉然道:“當時如果不開槍就好了……”
“你沒有做錯什麼。”蒼浩寬慰道:“如果當時不開槍,就讓這貨給跑了,就算我們弄到一具屍體,總也好過什麼都沒有吧。”
勞林在路上的時候,接受了無人機的信號,所以多少知道真相先知和悲愴先知之間的談話:“我是這麼想的……真相先知既然和悲愴先知不和,如果讓悲愴先知逃走的話,或許會跟真相先知內訌,豈不是等於給我們幫忙了嗎。”
“沒那麼容易。”蒼浩搖頭:“根據我的判斷,這個悲愴先知應該是一心搞錢,根本沒興趣問鼎權力,隻要真相先知別來招惹自己,悲愴先知應該也不會對真相先知做什麼。”
勞林輕輕的鬆了口氣:“你這麼說倒是讓我不會過度自責。”
“我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蒼浩壓低了聲音:“我再強調一遍,真相先知有那麼一刹那是想要殺悲愴先知的,現在悲愴先知既然重傷被俘,不能排除真相先知派人過來滅口,然後就說是悲愴先知死於血獅雇傭兵的亂槍。”
勞林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我會注意安全防範的,所有能夠接觸悲愴先知的人,我都要反複核驗身份。”
“就要這樣。”蒼浩讚同的點了點頭:“你們現在這裏盯著,我去打一個電話。”
蒼浩這個電話是打給底波拉的,先是把真相先知的一段視頻發了過去,然後告訴底波拉:“這個人我看著有點眼熟,但實在是想不起來,我懷疑可能來自聖杯會。”
“你想讓我跟以賽亞先知核實一下是吧。”底波拉明白蒼浩的意思:“你等我幾分鍾。”
底波拉就像蒼浩做的一樣,先是把視頻發給了以賽亞,然後把電話打了過去:“麻煩你能不能辨認一下這個人是誰?”
以賽亞看著視頻就皺起眉頭:“這個人吧……看著很麵善,好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又好像沒見過。”
“你能不能好好想一想。”
“你先別急。”以賽亞告訴底波拉:“我隻要能想起來,一定會告訴你,隻是我年紀大了,你要給我點時間。”
“這個人非常重要。”
“我能不能知道是什麼人?”
底波拉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以賽亞:“他是真相先知,本地聖戰軍的領導者之一,找到這個人非常重要,畢竟我們先知會也在運河城,而聖戰軍對運河城的破壞會直接影響到我們。”
“你為什麼想到來問我?”以賽亞很奇怪:“我跟聖戰軍沒打過任何交道!”
“蒼浩說這個真相先知,對血獅雇傭兵好像非常了解,大家過去應該是打過一些交道,但蒼浩就像你一樣暫時想不起這人是誰。”
以賽亞苦笑著搖頭:“蒼浩一年輕小夥子,記憶都這麼模糊了,我一老人家就能?”
“這個人可能是聖杯會的。”底波拉繼續說道:“他自稱全世界最聰明的人,而另外一個先知表示認同,好像是獲得了某種認證一樣,所以我們才有這樣的懷疑。”
以賽亞很感慨的說道:“我在加入先知會之前,覺得成為先知是一種非常崇高的榮耀,先知也是一種非常神秘的存在,現在才知道其實各種先知還是非常多的,不隻我們猶太人有,其他民族和信仰也會產生先知。”深吸了一口氣,以賽亞緩緩說道:“說到聖杯會,我還真想起來了,這個人不但是聖杯會成員,先前跟我們也打過一些交道。”
底波拉急忙問:“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