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我一跤的是個人,確切來說是個死人,因為他平躺在地上十分安靜,一點生氣都感覺不到。他的下麵有一攤黑紫色的凝固物,應該是血,從這個人慘白的麵色上看,他應該是流血過多而死的。
我屏住呼吸,盡量使自己的心跳平緩下來。畢竟在這種無盡的黑暗裏碰到一個死人是一種很可怕的事。雖然之前在那些石室裏也看到過很多屍體,但它們都躺在棺材裏,而且都已經成了幹屍。
這個死人的屍體很新鮮,從他金黃的毛發和高蹺的鼻梁上可以基本斷定他是一個老外,這讓我想起了查理德探險隊,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探險隊裏的一份子,那就說明查理德探險隊曾經路過這裏,這麼一來,我走的這條路線就不是錯誤的。
但是查理德探險隊的人怎麼會死在這裏?難道他們在這裏遇到了什麼東西的攻擊?想到這,我突然覺得黑暗裏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弄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我長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僅有一點的勇氣,俯下身來開始檢查那具屍體,可惜他身上沒有一件東西能顯示他的身份。他的背包是打開的,我想之前應該被人翻弄過,翻開背包,裏麵除了一個狼眼手電其他的什麼都沒剩下,這已經足夠讓我狂喜了。
馬上關掉手機,打亮了手電,手電光立即照亮了整個空間,讓我頓時產生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正當我有些激動,突然感覺屍體的手動了一下,我頓時就毛了,心說不是吧,不就是拿了你一個手電嗎?你不至於這麼摳門吧?這時候我竟然還有心思扯淡,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鎮定得這麼牛X。然而當我仔細去看他的手,卻沒發現任何異樣,不禁舒了口長氣,我想一定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仔細又查看了一下那隻手,就發現手心處有一個很細小的傷口,鮮血就是從這裏流出去的。這麼小的傷口竟然能讓他流血不止而死,太不可思議了。我一下子讓想起了那些蟲子,對,沙雕說過,他們被蟲子襲擊過,而且有人被蟲子咬傷了,需要用強力膠止血,看來這個人就是中獎的那些人其中的一個。
我搖頭,於是拍了拍他的肚子就道:“兄弟,我來晚了!”當我正陶醉自己的西方幽默時,突然感覺到屍體的肚子有些發硬,當我解開他的拉鏈時才發現,他的腰上竟然插著一把槍。
我抑製不住高興地拔出那支槍,狹長的彈夾凸顯了槍得身份:英格拉姆M10衝鋒槍。認識槍支是我入伍時的必修課,所以這種衝鋒槍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
這種衝鋒槍的槍身非常短,隻比普通手槍長那麼一點,但是它超高的射速使它的身份非常高貴,曾受到美國警方很高的評價,在黑市上也比較熱銷。
我檢查了一下彈夾,子彈是壓滿的。有了這東西在手,頓時讓我產生了強大的安全感,最後看了眼那具屍體我道:“兄弟,這東西你留著也沒用,做個順水人情給我吧。如果我活著出去,到時候一定帶人來安葬你。”說完,我就站了起來。
從剛才發現屍體到現在,我一直就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這讓我不禁一陣陣的發毛。我心說搞毛啊!肯定是這段時間遇到的突發詭異事件太多了,讓我一時接受不了,出現幻覺了,況且現在自己一個人獨處在這種鬼地方,多半是自己嚇唬自己。
但我還是不自禁地把手電向前方的黑暗中照去,頓時我就看到了一雙睜得特別大的空洞的眼睛,真的在死死地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