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如獲大赦,瘋狂地把蠪蛭皮扒了下來扔到地上。胡子說這東西還不能扔,萬一前麵還有蛹洞或者那些甲蟲飛過來,這東西還用得著。我心想沒錯,隻好把蠪蛭皮圈起來塞進包裏,然後拿手電往前麵一照,我就發現不對,兩邊的牆壁上似乎有東西。我警惕起來,拿手電往左邊的牆壁上一照,頓時吸了口涼氣,我發現,牆邊站著一個人,麵目猙獰,正瞪著雙眼看著我。
胡子忙舉起槍對準那個人,我們就這麼對峙起來,過了好長時間,那個人依舊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似乎沒有要動彈的意圖。
很快我就發現,那似乎不是一個活人,確切點說應該是一幅畫。
胡子也看明白了,慢慢放下衝鋒槍,罵了一句:“臥槽,古人的畫工真他媽神了,畫的跟真的似的。”說著,打起一顆冷火焰拋了出去,整個甬道頓時亮如白晝,而且被拋光的牆壁反射出強烈的冷光,讓我幾乎都睜不開眼。
等我適應了強光的那一刹那,我看到的景象完全把我鎮住了,整個人定在那裏,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我看到,這條狹長的甬道兩側,是兩幅長近百米的壁畫,巨大的壁畫我在九尾狐祭壇裏見過,我震驚的不是壁畫的規模,而是壁畫上的人物,上麵每個人物畫的都栩栩如生,甚至比栩栩如生還要逼真,我甚至找不出任何形容詞來形容這些壁畫的逼真程度,那種逼真的畫麵,給人的感覺,比3D電影還要立體。
胡子湊了過去去摸壁畫,突然說道:“你看,這些壁畫好像是鑲在玻璃裏麵的。”
我過去也仔細一摸,果然感覺不對,那些壁畫那麼立體,但我摸上去的感覺卻是完全的平麵,我發現那些壁畫跟我們之間,真的隔著一層玻璃。
“玻璃!那個時候怎麼可能有玻璃呢?”我摸著壁畫,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突然一個念頭從我腦中閃過,我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些水晶棺,不由脫口而出:“這不是玻璃,而是水晶!”
胡子點頭:“我看也像......嘶......”胡子突然吸了口冷氣,向後退了兩步。
我被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壁畫上有什麼機關,也忙向後退開,但等了半天,壁畫還是壁畫,什麼變化也沒有,我就問胡子:“怎麼啦?你小子沒事抽什麼風?”
胡子很嚴肅地看著壁畫,喃喃說道:“那壁畫上的人物,不是畫出來的,而是真人被鑲進去的。”聲音已經極度沙啞,似乎十分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我吸了口冷氣,再仔細去看那些壁畫,如果按照胡子的思路去看,那些壁畫上的人,個個麵目猙獰,表情扭曲,看上去痛苦到了極限,而且那種立體感,跟真人的比例一摸一樣,心裏越來越篤定胡子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由開始汗毛直立,這墓主人究竟是誰?怎麼如此殘忍,竟然拿活人來做壁畫!
而且仔細看,更能看出那些人物不是畫出來的,因為人物身後的背景有明顯雕琢過的線條,雖然那些背景畫的也十分逼真,但是一看就能分辨出來,什麼是畫,什麼是實物。就像一個人站在自己的照片旁邊,即便照片像素再高,你也能一眼就看出來,活人跟照片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