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驚,血!我們湊上去一看,胡子說的沒錯,那絕對是一灘凝固的人血,而且血跡一直延伸的右側石洞的深處,也就是說,有人在這裏受了傷,很可能是受到了蠪蹩的攻擊,然後逃進了右側的石洞裏,既然他選擇逃往右側的石洞,就證明左側的石洞,一定存在著危險。
正當我們猶豫不決該進入哪個石洞的時候,突然從右側的石洞深處傳來一聲清微的歎息,聲音雖然特別輕,但是誰也沒有聽錯,那聲音相當清晰,仿佛那個發出歎息的人就在我們耳邊。
四盞礦燈全部往右側石洞深處照去,這時我們就看到,就在礦燈光線的盡頭,有一張蒼白的人臉閃了一下,瞬間消失在黑暗中,我心裏一震,那張臉特別熟悉,剛要叫他的名字,胡子已經大叫一聲:“我靠,是王老吉!”
小刀毫不猶豫地甩出一個字:“追!”話音未落,人已經竄出去好幾米,我真不知道他在這種低矮的石洞裏是怎麼達到那種速度的,隻得咬牙追了上去。
混亂中也不知道自己的腦袋被低矮的洞頂撞破了幾次,不過好在力氣沒有白費,終於沒被小刀甩掉。
狂爬了十幾分鍾,地勢陡然升高,開始出現了陡峭的坡度,這樣爬起來更加省力,起碼不用擔心會撞到腦袋。如此不停歇地追了近半個小時,前麵突然一空,四個人已經進入了一個很大的空間之內,胡子立即搓亮一顆冷煙火丟了進去,借助耀眼的白光,我們發現,這是一個二十多個平方的圓形石室,然而讓我吃驚的是,整個石室的四周以及穹頂,密密麻麻的布滿了一人粗細的孔洞,給人感覺就像置身於一個巨大而醜陋的蜂巢裏麵。
石室的中心,竟然離地兩尺,放著一塊玉盤,玉盤的直徑差不多半米,上麵雕刻著許多古樸幽雅的紋路,讓我們驚奇的是,它竟然是懸空的,下麵沒有任何支撐,走進一看才發現,玉盤上穿著很多細如發絲的銀線,銀線的另一端分別鑽進了上方的很多孔洞之內。
胡子一看到玉盤,頓時雙眼放光,哈哈一笑就想把玉盤解下來,雷子忙一把抓住胡子就道:“等等,你們有沒有發現,這裏的東西,以前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過?”
被雷子這麼一說,我猛然想了起來,湖底神廟的蟲子祭壇!靠,還真他娘的像,隻不過這裏把蟲子祭壇的青銅鼎換成了玉盤,除此之外,兩個地方簡直太像了。
雷子指著玉盤就道:“這東西最好別碰,弄不好又啟動了什麼機關,還得被蟲子咬。
胡子搓搓手似乎有點不甘,但是前車之鑒,他也隻能認栽,依依不舍地盯著那塊玉盤看了很久,嘖了一聲說道:“哎?這玉盤上的紋路裏,似乎有血跡,我靠,你們看這些銀線,也有些泛黑,媽的這是用鮮血泡過的。“
小刀嗯了一聲就道:“這裏可能就是白玉巨門開啟的機關核心,我想玉門上的鮮血肯定會通過銀線彙集到玉盤裏麵,然後引來數量龐大的蠪蹩,隨著蠪蹩數量的增加,玉盤受力拉動銀線,從而啟動機關,蠪蹩吸食完鮮血之後,離開玉盤,機關隨即恢複。”
我點頭,聽上去絕對有道理,不過我們過來好像不是來研究機關的,咱們剛才追的那個人呢?
我話音剛落,突然一滴血地在了玉盤上,所有人抬頭一看,猛然發現,玉盤正上方的孔洞裏,探出了一張極度蒼白恐怖的人臉,臉上的五官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雙眼似乎被什麼挖了出去,變成了兩個可怕的黑洞,口中向外滴著鮮血,如同惡獸的垂涎,它探出來的那隻手,竟然隻有三根手指,而且手指幹細發黑,猶如鷹爪,奇長的指甲還滴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紅色粘液,從它那麵部特征,看上去像極了那個胖胖的王吉,可是,它的整體給人的感覺是,一隻嗜血的惡魔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