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阿拉貢穿著一身淺灰色西服,紅色的領結就像一隻美麗的蝴蝶,落在他的咽喉下方,乳白色的小衫,一條條淡淡藍線條若隱若現,在他的左胸兜有一個白手帕,他以最瀟灑的步伐走到易小凡近前,很紳士的打著招呼:“哈嘍美女,能允許我提個小意見嗎?”
易小凡正在跟洛神對視,沒有想到身後突然冒出一句洋腔洋調,她遊走過世俗界,華裔人稱為西方人為洋人,梵天的兄弟有很多都是洋人,說話的一定是他的兄弟,她側目望向阿拉貢,心弦一顫,雙腿一哆嗦,驚聲道:“你離我遠點再說話!”
易小凡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留意腳底一滑,她愁眉不展,望著一米之外的阿拉貢,嬌軀側歪一下,踩著夏奎的那隻腳蹬空了,再低頭一看,哪裏還有夏奎的身影。
在場的每一位都沒有覺得驚訝,對於他們來說,生死一線之間,隻要有一點機會,就會逃出生天,夏奎是神龍蝦族,可他滑的像泥鰍,抓住易小凡瞬間走神的空檔,就蹽杆子!等易小凡反應過來,哪裏還有他的蹤影,早就躲起來了。
神王阿拉貢倒退了兩步,他站在易小凡一米五的距離停下腳步,這是與人交談最佳的距離,易小凡讓他再遠點,他甚至對自己的臉蛋產生了質疑,為什麼呀?能給個合理的解釋嗎?
易小凡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她是好心來救梵天的,結果感覺被人聯合欺負了,就連洛神都不站在她這邊,心裏惱火,有些情緒失控,猛然扭頭望向阿拉貢,見他隻是倒退兩步,她使勁搓弄玉指,顫顫巍巍舉了起來,問道:“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塗抹胭脂水粉呀?你是登台唱戲嗎?”
“No……”阿拉貢急忙擺手,解釋道:“易女士你誤會我啦!我從來不化妝,平時隻用一點男士香水。”
“我不管你有沒有化妝,但是請你離我遠點,我最討厭小白臉子娘娘腔,男不男女不女,你還係著馬尾……”易小凡氣急敗壞,討厭的事兒都被她一天遇見了,她後來都不想廢話了。
易小凡自幼受到父親易天行的熏陶,也聽父親經常叮囑她,黑麵人醜心更狠,小白臉子沒好人!不信你就品一品,自古奸佞貌如何?
易小凡一直被父親墨跡到長大,遊走萬界,她真對照了,雖然不是那麼絕對,但是也八九不離十,阿拉貢白臉蛋,紅嘴唇,不是戲子就是小白臉,一身奶味熏鼻子,一點男人的血氣都沒有,這樣的男人多數都會耍花腔,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鬼一起見,滿嘴說胡話,沒有一句話是真的,有時候臉自己都欺騙。
“Pardon me for interrupting you!”阿拉貢無奈的挑了一下眉頭,聳了聳肩,展開雙手,向易小凡道歉,很禮貌的閃人!夏奎逃走了,雖說目的達到了,可心裏很不舒服,似乎感覺犧牲很大。
諸王“哈哈”大笑,阿拉貢還裝禮貌,裝紳士,轉身的瞬間,大家看著他尷尬的滿紅耳赤,實在忍不住了,易小凡要是看見,還得說他一頓,怎麼轉身工夫又補妝了?
龍戰天嘴巴好像鬆緊帶壞了,總“噗嗤噗嗤”的漏風,他快憋不住了,可他不能笑,是他慫恿阿拉貢去為夏奎解圍,他碰壁了,別人笑無所謂,可他要是笑那就太傷人了,也太不道德,可卻又憋不住,強忍著笑意,向遠處走過來的阿拉貢擺手,喊道:“我想去廁所……有什麼話回來再聊……噗嗤……”
龍戰天轉身的瞬間,發出這個鬼聲音,諸王都停止了笑聲,以為他拉褲兜子了,旋即想到龍王是憋不住笑,不是憋不住屎尿!隨之大家笑的更歡。
唯獨箭王沒笑,他視阿拉貢為少爺,被人笑話少爺,他隻有心痛,沒有感到一絲好笑,他湊到近前,想要說什麼話安慰阿拉貢。
阿拉貢深吸一口氣,伸手拍了一下箭王的肩膀,微微一笑:“不要試圖安慰我,天哥經常被大家譏笑諷刺,你看他在意過嗎?不僅如此,有時候他還自嘲,故意惡搞自己,讓大家笑,我能給大家帶來笑聲,我很榮幸,我也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