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到了遠處的大齊和老餘等軍統精銳聽到了耳光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紛紛磕打馬鐙,將坐騎帶向更遠的方位。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彭副站長是馬站長的關門弟子,無論怎麼胡鬧都有馬站長這個師父給兜著。自己背後可沒有一個五虎上將做靠山,還是少跟著攙和為妙!
“不服氣是吧!”被彭學文眼睛裏的失望看得心煩意亂,馬漢三把心一橫,繼續說道,“不服氣,你盡管拿出證據來反駁我。要不然,就想辦法搬掉我這個站長,自己當察綏站的家!否則,隻要我馬漢三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由著你的性子胡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我隻是想救我的朋友!”彭學文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奪眶而出。馬漢三不僅是將他帶進入軍統的領路人,而且還救過他的命。無論如何,他都不該跟自己的師父硬頂。然而,張鬆齡和周黑碳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個星期了,自己如果不盡,快追上去,告訴前方可能會有陷阱的話。今後無論在陽世還是陰間,自己都無法再跟他們做兄弟了。
“那隻是你的胡亂猜測,沒有任何憑據。況且,即便你現在追過去,也不可能在到達黑石寨之前追上他們!”馬漢三歎了口氣,聲音稍稍放緩,“我可以向你保證,到目前為止,我沒對他們動用過任何非常手段。如果你連我也不相信的話,也好辦,直接拔出你的槍來給我一下就行了!這樣,咱們師徒兩個就恩斷義絕了。今後你再闖出什麼禍來,也不會牽連到我這個師父!”
“師父——!”彭學文絕望地叫喊了一聲,眼淚直接淌了滿臉。在上級、師恩和紀律的三重壓力下,他再也支撐不住了。隻能選擇放棄,放棄自己那些無憑無據的猜測,放棄自己心中那些一直無法割舍掉的東西。
“回吧!”馬漢三又歎了口氣,伸手拍了下彭學文的肩膀。既然身為特工,就不能再有普通人的那些麻煩情感。這是關門弟子身上的唯一青澀之處,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有責任逼迫他盡快成熟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像個什麼樣子?!等德王的信使離開,我就準許你回察哈爾那邊去。你那幾個朋友,都不是短命相,不會那麼容易出事!”
“嗯!”彭學文低低的回應了一聲,無奈地回頭。淚眼朦朧中,又看到張鬆齡那張胖胖的笑臉,在雲端看著自己,目光中充滿了信任!
注1:霍克B-20,德製越野車,國民政府曾經購買過一批。武漢會戰中,邱清泉的座駕便是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