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通通都給本帥滾,這裏是鐵甲營,不是你們的後花園,再敢出現在本帥麵前,小心你們的腦袋!”
可就在這些人登船不久,驟然所有人便聽得一聲厲喝,無論修為高低,齊齊覺得耳膜發脹,頭疼欲裂!
沉寂少頃,數百道銀色流光狼狽遁走,似乎不敢多做逗留。
“大帥息怒!”
“大帥息怒!”
“大帥......”
在那艘巨艦中,十名身穿鐵甲,頭戴紫荊花,身披金紅色鬥篷的武者,齊齊向上首一名魁梧,滿臉絡腮胡的大漢勸慰。
若有數息鐵甲營製式者,必然會震撼莫名,因為這些人的穿著,赫然是帥甲,而最讓人震驚的是,能讓他們如此恭敬者,除了鐵甲營大元帥褚匡,還有何人?
“哼,豈有此理,多少年了,這幫家夥,把鐵甲營當什麼了?啊?是他們馴養家丁的地方嗎?
如果是馴養家丁,那要本帥何用,要你們何用?”
褚匡怒目圓睜,顯然餘怒未消。
能將一名涅劫聖尊,擁有赫赫威名的存在,氣成長這樣,顯然事情非同小可。
“大帥,這麼多年了,每次招兵,都要來這麼一遭,這次更過分,竟然直接送來了花名冊,這置我們於何地?”
一名身形健碩,濃眉大眼的壯漢麵露怒色,顯然對事情同樣生氣。
“大帥,每次都這樣做,也太過分了,這次更是明目張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又一名元帥站了出來。
“大帥,這幫人簡直無法無天了,我們稟明老帥,請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接連數名元帥麵露不忿,足可見事情到了什麼地步。
“哼,不能忍又能如何?你們不是不知道,此事背後的人,在炎黃軍中到底有多大能耐?
你們這樣做,不是幫大帥,而是在添亂,好了,都出去!”
一名身形瘦削,麵白無須的男子,冷聲道。
“哼!”
“哎!”
九名元帥或憤怒,或欲言又止,或唉聲歎氣的走出大帳。
“這幫家夥的心,越來越散了!”
褚匡突然歎了口氣道。
“大帥,這也怪不得他們,數十萬年來,除了幾個老夥計,其他人都換了一茬,甚至兩茬。
若無天大機緣,他們一輩子也沒有突破涅劫的機緣。
與其困在鐵甲軍中,做個不上不下的元帥,還不如到銀甲軍中謀出路。
以他們的資質,用不了多少年,便能進入金甲軍,甚至有望入聖甲軍!”
白麵男子寬慰道。
“老四啊,這些年,也難為你了!”
褚匡似乎有些疲累,全然沒了之前的暴怒之意。
而能讓他如此稱呼者,除了鐵甲軍中,有紫狐之稱的四元帥胡常在,再無他人。
“大帥說的哪裏話,當年若無你照拂,我們這幫老兄弟,早就死的死,散的散了!”
胡常在眼圈微紅道。
“常言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可我鐵甲營,卻成了流水營,奇恥大辱啊!”
褚匡擺擺手,似乎不願提起當年之事。
“大帥,這種事情無可避免,哪怕是老帥,畢竟他也是帝家之人。
這些送來花名冊之人,背後哪一個沒有靠山?多半還是帝家那幾位在爭奪。
依我看,這次......”
胡常在摩挲著下巴道。
“老四,連你也服軟了?”
褚匡怒目而視,似乎比之前還要生氣,甚至還帶著一絲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