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嶽!”
“丁墨!”
囚徒鬥和晉級賽的規則不同。
囚徒鬥,需要自報姓名,而單純的晉級賽,也需要隱藏身份。
囚徒鬥,一旦開始,就意味著不死不休的結局。
兩個人中,隻有一個可以活著走出競技場。
在比賽的開始,雙方需要自報姓名,在比賽結束,活著的一方同樣是要將自己的姓名再報告一遍。
這意味著,對方將在這個世界上徹底除名。
兩人自報姓名的聲音未落。
兩人便是同時出手。
丁墨手持長刀,猛然間向著方嶽劈斬而去,他的招式簡單幹脆,但其中已經蘊含了一絲法則的味道。
他的刀,仿佛山嶽一樣的沉重。
一刀斬下,給人一種沉沉壓抑的感覺。
連帶著,方嶽的心髒跳動都變得不再活躍。
這刀,斬的不隻是皮毛,還有髒腑。
皮毛好修,但是髒腑難以錘煉!
“無生刀,這丁墨一上手就用出了殺招?”
看台第一排的李青瞳孔微縮,這樣的情況,在丁墨的身上極為罕見。
丁墨,已經連勝了二十三場,但是他的無生刀隻用過一次!
無生,無生,有死無生。
這一刀的威力極大,但是消耗更大!
如果殺不死敵人,這無生刀便會耗盡使用者體內的一切力量!
這丁墨用了無生刀,不是戰鬥,而是搏命。
方嶽被刀勢鎖定,連身體都變得僵硬了幾分。
方嶽明白,這一次自己遇到了對手。
這一刀,他不能不接。
“千浪斬!”
方嶽施展出了千浪斬。
一斬九刀。
這是九浪斬,除卻力量還有水之大道的規則之力。
這已經不再是單純的招式比拚,而是涉及到了天地規則的對轟。
觀眾席上,之前喧囂和叫罵的聲音逐漸的安靜下來。
他們一個個屏住呼吸,看向擂台。
這次的挑戰者,不弱!
規則間的戰鬥,在天地境的層次已經屬於罕見。
更何況,這兩人動用的是大道法則。
一層層的浪花拍打而下,而丁墨宛如礁石一樣巋然不動。
方嶽的左手握刀,虎口滴血。
丁墨的刀,勢如破竹,直斬方嶽的胸膛髒腑。
方嶽的九浪斬竟然被破,他的刀勢不如丁墨。
方嶽的髒腑動蕩,眼看就要徹底崩碎。
方嶽深深的看了丁墨一眼,怒吼一聲:“定!”
方嶽用上了巫術,同樣也用出了精神實質化的手段。
兩重力量疊加,終於是讓丁墨的身軀定住。
刀勢漸熄,方嶽的髒腑重創。
哇的一聲,方嶽噴出了一口黑血。
他的武道竟然不如丁墨!
丁墨的臉色變的微微蒼白,他咬破舌尖,四肢青筋暴起,他的胳膊,腿,轉眼便是粗大了近乎一倍。
氣血旺盛,如狼煙衝天。
方嶽的定身術被破掉,連精神實質化都無法阻攔丁墨的步伐。
看台上的李青臉色大變。
“這丁墨竟然破開了基因鎖第一層的束縛!”
之前的李青,強的隻是武道,但是他始終都不曾開啟基因鎖的任何一層。
在一場場的生死博弈中,丁墨未死,反而是破開了基因鎖的束縛,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方嶽覺得,李青仿佛化身成為一頭荒古蠻獸。
他的氣息太強,壓迫的人幾乎是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