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易輕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是不是走投無路的感覺很爽啊,以前都是別人在你麵前苟且偷生,今天你也體會這滋味了呢。
冷風吹過這漆黑寒冷的地宮,易輕眨了眨已經滿是血絲的雙眼,心中冷靜的計算,逃出的幾率為十分之三,右後方有一個剛好可以通過人大小的通道。
可他不覺得拓跋玉這麼好心送個他一個退路,而這之三的幾率是在這幾人之後的通道想要通過要先解決眼前之人。
叫囂的最為厲害,腦袋光滑圓潤臉上有一道疤痕的人名為拓跋玉。
一年前,易輕接的最後一個刺殺名單,刺殺西北拓跋世家當代家主拓跋燾,情報上說拓跋燾智計過人但是沒有任何武道天賦,易輕跟蹤拓跋燾三個月發現確實沒有任何武道天賦。
但是為人小心,疑心重,周圍一直都有武士甚至武師保衛巡邏,但終於讓易輕找了一個合適的護衛交崗時機,於癸未月丁巳日未時一劍暗殺在西北道驛站,翌日,整個西北天下大亂,拓跋家族全體出動,眼紅搜尋刺殺者。
易輕一劍暗殺成功,當即易容成花甲老漢,遠遁千裏之外的襄陽城。
襄陽城地處南北過渡帶,魚龍混雜,最為適合躲藏仇人。而易輕對於自己這完美的一擊暗殺沒有任何的喜悅,仿佛這種生活已經深刻到骨子裏,成為了記憶。
易輕隻知道,這一單過後,金盆洗手,再也不用過這種東躲西藏,顛沛流離,暗無天日的生活。
猖狂的笑聲在這封閉空洞的地宮中無比刺耳,拓跋玉咧開嘴巴邪笑道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的位置,而且還知道你易輕最愛的人又是誰。
易輕充滿血絲的雙眼一直在觀察地形,到此刻也沒有一絲的慌亂,大腦瘋狂計算地形中暗藏的機關,是誰出賣了他,心中早已有了人選,而這個人又為什麼出賣他,早已無關緊要。
易輕隻知道,這些人全部都要死。
雖說拓跋燾這個老頭子早都該死,可也不是你這種生活在地底下的臭蟲可以染指的。
我拓跋家的刺殺名單你也敢接,今天就把命留下吧。
易輕平靜的看著拓跋玉,突然笑了笑,拓跋玉心中一涼,你笑什麼,我為了這個陷阱,耗時四個月,買通你以往的所有刺殺經曆,你的手段實力我已全都知曉。
這個暗宮乃我拓跋家世代祭祀所在之地,陷阱密布,沒有地圖必死無疑,易輕,你已經是死路一條!
既然無路可退那麼我便殺了你們,身與意合,行與神動,刹那間一道寒光從易輕手中一閃而過。
拓跋玉光滑的腦門上滑落一顆汗水,僅剩這三個手下是他最得意的近衛,從廣西道花了大價錢買來的黑市殺手。
而也就是這三人其中一人臉上滿是黑蛇紋身的中年男子的頭顱無縫的從身體掉落。
易輕嚴重的喘息聲回蕩在狹窄的走廊中表明現在的身體情況並不怎麼好,而且剛才所殺之人是三人之中實力最底下的,雖然不知其他兩人沒有阻攔是為什麼,但易輕知道度過眼前的難關幾率渺茫。
怎麼可能,拓跋玉眼皮跳了跳,他自從在天眼閣那裏知道易輕就是殺他父親的凶手時,帶領超過兩百多人的親衛,前後耗時四個月的明追暗殺。
到全軍覆滅,隻剩下加上他四個人的時候,一種深深地忌憚充斥在他的腦裏,最後逼不得已引誘易輕到家族祖祭之地,嘴頭說是易輕無路可退何嚐不是他也無路可退。
絕不可以,怎麼能允許你活著出去,隻要你死了,家族之位就是我拓跋玉的,以後的榮華富貴、權勢美色,一個都不能放過。
綠蟻、紅鼠、黑蛇是他僅剩三位近衛,現在隻剩下綠蟻、紅鼠。殺了他以後你倆就是家族大長老二長老權勢僅在我之下。這句話讓冷冰冰的綠蟻抬起了頭,露出邪魅狹長的眼光,紅鼠依舊閉著眼睛。
易輕無視了綠蟻充滿了欲望又暴虐的眼神,眼前他實力十不足一,可他覺得就算是實力巔峰時也看不透這名臉色蒼白,雙眼緊閉叫做紅鼠的深淺。
深吸一口氣,又到了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太多太多太多了,這種時刻他經曆的太多,神經早已麻木導致他反而忘記了緊張恐懼負麵情緒。
身後的這條黑色洞口他沒有把握通過因為這是他千百次的死亡第六感給他的提示,提示他進去一定會死,他憑借這生死之間的大恐怖躲過了多次必死之路,可麵前不光這看不透的紅鼠,還有一個無視生死之徒的綠蟻,他已經無路可以選。
回想當年拜入漢林道劍宗時,易輕才弱冠之齡,師傅說他練劍識劍天賦是萬裏挑一。
可修行靈根卻為丙上,這輩子隻能當個劍士,無法踏入劍途,做那名揚天下的劍王,更別提劍中之聖。
但可授他識劍之法,在宗門武器閣做一名童子,一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
可易輕不甘心,父母一輩子攢的的積蓄送他參加了一次劍宗入門考核,當時入宗之時,父母喜極而泣,說祖上顯靈易家後繼有人。如果就此中途而廢打道回家告訴父親他修煉是個廢物,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