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啷&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吱&8226;&8226;&8226;吱&8226;&8226;&8226;”

一陣陣尖銳的刺耳的聲音在密林深處響起,時斷時續的傳入哼著小調悠然前行的嫵寧耳朵中,深深刺激著過了幾年平靜安穩生活的潛伏的好奇心,驀然止步,豎起耳朵,睜大眼睛,試圖看清這不遠處的一切,但不得不說的是這個身體太弱了,縱然她有神的靈魂,可卻不能用強大的力量,稍微一用力,身體就麵臨著崩潰的危險,隻能無奈又興奮的踏著她那在人間的絕世的輕功,猶如蜻蜓點水,波瀾不驚的往前方掠去。

在一棵高大茂盛的樹枝葉中隱去身影,半掉掛在枝頭,手裏拿著一串散發著淡淡白色霧靄的葡萄往嘴裏塞著,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那刀光劍影的戰場,仿若欣賞一場精彩的視覺盛宴,有趣而最真實。不過嫵寧的眼光很快便被一個身影吸引了,那是一個平凡的即使將他扔進稀疏的人群裏也很難一眼發現的男子,因為在這一堆穿著黑衣蒙住臉龐的互相殘殺的黑衣人裏,他既不出眾也不出彩,不是頭領也不是最差的,中庸的完全可以忽略,可就這麼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卻讓嫵寧在大概關注了一下全局後一眼認定了,這不得不說人與人之間,或者說人與神之間的奇妙的緣份,話說回來,扯遠了,哎,視線轉移到密林深處,一堆黑衣人廝殺現場——嫵寧初步確定為同一夥人內鬥,理由是穿同樣的衣服,連衣服上的標示都是相同的,當然也不否認真假大相撞,擦出的愛與恨的火花。場內的打鬥激烈異常,漫天的刀光,劍影,飛葉,走石,還有偶爾飄散飛舞的血液,生與死的較量在這寂寥無人的深夜如火如荼的進行;場外的嫵寧輕鬆淡然,微微晃動著身體,隨風而動,手中的葡萄一粒粒似滑落口中,而葡萄卻不見減少,眼中的趣味,嘴角的笑意,彎起的眉梢,無不顯示著眼前的打鬥給這位無聊至極的神帶來的愉悅舒心。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緊隨其後的是體力的消耗,精神的疲憊,場內明顯有幾個已經支持不住了,剛顯出半分,迎接而來的便是死神的鐮刀,這似乎又激勵和警告了那些想放棄戰鬥的黑衣人,新一輪的激戰再次展開,哪怕已是窮途末路,生的欲望激發了那隱藏在肉體中的無盡的爆發力和潛力,更殘酷的戰鬥開始了,為了生存而努力著;場外的嫵寧微笑著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嘀咕著“回光返照”四字,絲毫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似是比場內的那殺人不眨眼的黑衣人更勝殘酷和冷漠,或許在神的眼中這隻是螻蟻之間的螻蟻之事,無足輕重,也許除了那唯一一個吸引了嫵寧眼球的黑衣人是一隻令她感興趣的螻蟻,但也不能讓嫵寧去出手,最多保其不至於被殺死,日後供她研究觀察,順便打打下手,辦辦小事。她可不相信一個如此平庸的人會如此簡單的勾起她那來至心靈和靈魂深處的興趣,這其中定有原因等待她的挖掘,屬於神的直覺告訴她的。事實上,嫵寧確實出手了,先於靈魂的指令,完全是受本能的驅使,在眼睛看到一把即將刺入他的心口的劍時本能的救下了早已筋疲力盡無力反抗的他回到了樹枝上倚靠在懷裏,這讓沉浸在胡思亂想中的嫵寧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嚇得一時愣在那裏,喃喃著:難道我鬼迷了心竅?此時的嫵寧卻忽略了那剛剛救下的攬在懷中的人抬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靜靜的暈了過去。

而打得正熱鬧的樹林則因突然闖入的人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紛紛暫停進攻對手,齊齊的以攻擊的姿態麵對著倚坐在樹枝上的嫵寧,隨時準備著出手對付這未知的對手。

“嗖”一聲刺耳的飛鏢破空的聲音打破了靜默詭異的場麵,急速的飛向抱著男子倚在樹枝上的嫵寧;當然了,身為神王的嫵寧若是被打到了,那也可以去自殺了,輕描淡寫的一揮手,飛鏢

比來時速度快了幾倍的時間倒飛了回去,“砰”血霧四濺,射鏢的人瞬間死去,氣氛陡然凝滯!那些樹林裏的黑衣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見的恐怖的一幕,靜靜的站在原地,帶著些許的

不知所措;不過好歹也是久經血腥的殺手了,迅速的反應過來,還能站著的人分成倆撥各自圍成一個半弧形的防禦圈,將自家的首領護在中間,放棄了敵對,暫時性的一致對外。而此時的嫵

寧似乎完全忽視了他們的存在,輕輕地低頭默不作聲的看著將重心全放在自己懷裏的男子,輕撤下男子麵上的黑紗,目光裏是從未有過的溫暖柔和,和夾雜著的複雜,一瞬間嫵寧覺得似乎已

是穿越了千萬年的時光與空間,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等待與尋覓,隻為在他危險的時候給他一個安全的懷抱,半響,微合眼簾,再次睜開已是一片清明及玩味,既然他引起了自己的興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