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穆天璽來了那麼久,她也裝作沒看見。對這個木訥又古板到極點的男人,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跟他說話。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那個男人曾經給過她太多的快樂,帶她見識過什麼才是男女之間的愛,什麼才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
越是如此,她對現在的遭遇和生活就越是不滿,對眼前那個明明坐在了椅子上卻張不開口說不出話的榆木腦袋就越是失望。甚至心生厭惡,感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交代在了一個完全不懂風情,又根本無視自己存在的工作機器身上,越想越是傷心,眼圈裏滾滾的噙著淚水,眼看就要淌落下來。
這時候猛的聽到尹子魚沒死的消息,羅小釧猛的驚喜的站起來,俏臉瞬間掛上了紅暈,眼中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流淌下來,聲音也變得哽咽:“你……你弟弟說的是真的?”
穆天璽深深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想不到能引起他跟自己說話的誘因,居然是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另外一個男人。
盡管聽說過妻子年輕的時候曾經跟尹子魚談過戀愛,甚至一度為了想嫁給他跟家族鬧翻。
不過以前因為種種原因並不把這次婚姻放在眼裏,甚至是為了應付家裏麵的要求而被迫無奈的接受這次婚約。當初也沒覺得怎麼樣,可是現在態度變了之後,卻隱約有種吃味的感覺。
沉默了片刻,穆天璽輕輕皺了皺眉頭:“你很在乎他?”
當著自己丈夫的麵關心另外一個男人,這在京城世家豪門大戶裏麵是極為忌諱的事情。
你堂而皇之的這樣做,是要向我暗示什麼嗎?
羅小釧急於知道尹子魚的真正消息,哪有功夫思考穆天璽此時的感受,從桌子後麵踩著高跟鞋急急的走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道:“我當然在乎,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快說呀!”
穆天璽低頭看了看羅小釧白嫩的素手,這是兩人結婚以來最親近的一次接觸,居然還是為別人緊張。
輕輕伸手抓住了羅小釧的素手,羅小釧觸電般收回去,後退一步:“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
“為什麼說對不起?”穆天璽目光灼灼的看向羅小釧,“我們兩個是夫妻,理論上是最親近的人。”
羅小釧沉默,搖了搖頭:“因為愛情而結合才是夫妻,我們不過都是被家族逼迫,等熬過這一年,你什麼時候想要離婚,我都會答應你。”
本來想要走的穆天璽臉上終於有了變化,突然蠻橫的抓住羅小釧的手,很生氣的靠近了低吼道:“誰說我要離婚?”
羅小釧順手反拉住穆天璽的手臂往回一扯,腳下踢向了他的膝蓋。傭兵界的時候跟尹子魚練習近距離搏擊,這一招也是通常用來對付偷襲的。
穆天璽是特戰隊的大隊長,平時近身搏擊也是響當當的好手,立刻順勢而上,右腿閃開羅小釧的踢擊,膝蓋習慣性的頂向了羅小釧小腹。
動作做出來才暗呼不好,羅小釧這麼個嬌滴滴的女人,很難抵擋得住他這樣的強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