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察也讓我們私了是吧?很好啊,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假期能夠出來旅旅遊,還被人這麼欺負。行了,什麼話都別說了,咱們按規矩走吧。”受傷最重的那年輕人從地上顫巍巍的爬起來,嘴裏頭牙齒不知道掉了幾個,腦袋上也血流如注。
隻是他滿臉都是陰沉,根本不打算跟景區好好商談。
這也可以理解,誰挨了一頓胖揍、牙齒被打落,腦袋被打破之後還能保持鎮定。眸子狠狠的看著武當明劍道:“現在你鬧得挺歡,後果未必是你能承受的,咱們走著瞧。”
反正也已經把人得罪狠了,武當明劍傲然負手而立,冷笑道:“那在下就恭候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武當明劍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想報複找我來。”
武當明劍主義打的很正,打算自己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事情,反正已經動手了,不站出個人來擔責任是不可以的。景區也好,還是門派也好,扯上這事影響太大。反倒不如化解成為私人恩怨,這樣倒可以給門派和景區斡旋的機會,也解釋的通。
他倒是想的挺美,隻可惜那受傷的年輕人也不是笨蛋,已經看出了他的打算。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咱們拭目以待吧,我們誰都不認識誰,不可能是私人恩怨,既然武當派可以仗勢欺人,又欺負到了我們頭上,那咱們就要好好掰扯掰扯了。”
一夥人跟著剛剛到來的救護車和醫療人員下去,王長老這才鬆了口氣,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楊景官道:“這次謝謝楊兄弟了,若不是你,事態可能不好控製。”
放到平時,楊景官可能客氣兩句就走了,這次卻眉頭深皺,歎了口氣道:“王長老,你最好做點準備,不是我這人悲觀,你們剛才打的那人我有點麵熟,隻是一時想不起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
王長老眉毛揚了揚:“楊兄弟,此話怎講?”
楊景官麵色古怪的搖了搖頭:“不好說,我隻是有點不敢確定的預感。憑我多年辦案的經驗,這人身材很好,應該是經常鍛煉的類型,就算再不濟,也不會被一腳踢出那麼遠,還控製不住的腦袋,撞得頭破血流。我剛才自己預演了一下,被你手下人踢一腳的話,頂多就是滾出幾米遠,哪有那麼大力氣再把腦袋撞破。”
王長老扭頭看武當明劍,明劍急忙解釋:“張老,我沒用內力!”
王長老心猛的一沉,兩個眉毛瞬間擰在了一起。倘若明劍用了內力,這件事反而簡單,正常踢出一腳的話,那就說明剛才受傷的年輕人有故意讓自己受傷的意思,這裏麵的問題可就大了……
“立刻回山,你們幾兄弟都給我麵壁思過,不經同意絕不允許踏出後山半步!!”
王長老沒別的辦法,隻能先打發他們回去,用這種方式來保護他們。
武當明劍等人心中憋屈,卻也知道不是分辯的時候。老老實實的收了劍,垂頭喪氣的走了。
楊景官抱拳告辭,臨走前認真囑咐:“做好善後工作,不能人家去了醫院就扔掉不管,這邊也一定要安撫好遊客。最好立刻出台一個聲明,該擔責任的不要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