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高鐵緩緩停了下來,羅小釧和曲非煙拉著行李箱一起走出南城高鐵站。
羅小釧笑了笑,反而促狹的看著曲非煙:“姐,咱們朝夕相處,別以為我不知道。把分部建在南城可是為了你好,至少可以解決兩地分居的相思之情,雖然來回跑有點花錢,不過你還是要感謝我的對吧?”
曲非煙頓時不好意思,拍了羅小釧一下,故意轉換話題,湊到他跟前戲謔道:“你家那個最近有點反常,總是開車到公司樓下等你,這可不是穆家那隻木訥呆頭鵝平時的風格。說,是不是關係突然有進展了?”
羅小釧神情變得低沉,明眸中露出幽幽的歎息:“有什麼意義嗎?結了婚再談戀愛,對一個女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悲哀。你沒得選擇,隻能強迫自己去接受那個沒得挑選的男人,說服自己服從命運,催眠自己去故意的感動,就像皇帝新裝當中的傻子,活在自己營造出來的所謂愛情中。一旦有人戳破,立刻就會傷痕累累。”
曲非煙怔了怔,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過去的她跟今天的羅小釧何其相似,甚至為了那個包辦的婚姻,為了所謂的名聲,堅持獨身十幾年。她不知道那樣做是對是錯,若不是有了尹子魚的出現,或許她還在傻傻的堅持著那個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堅持的虛幻的婚姻。
羅小釧轉過頭來定定的看著曲非煙:“姐,普通人家的女人為了房子,為了一步到位的生活,或許寧願選擇先結婚後戀愛的方式。可是你和我又圖什麼?門當戶對的名聲,還是家族賦予我們的不該承擔的責任?我不知道你怎麼看我,可是我跟穆天璽其實本質上是一樣的,即使有那層法律上認可的關係,我們在心裏也根本不可能認可對方。他來找我,或許是受了什麼人刺激,想要承擔一下所謂丈夫的責任。可是我根本不在乎,原因很簡單,我不愛他!”
曲非煙被羅小釧的話震撼得啞口無言,神色複雜的變換了數次,終於輕輕歎了口氣。
她沒資格去勸說羅小釧,在她四十年的生命當中,也唯有這大半年才覺得活得像個人,內心有牽掛,還有暖暖的小幸福。說白了都是源自於一個人的存在,那裏傾注了她所有的感情,讓她覺得活得有意義。即使那家夥有點不著調,也不怎麼愛跟她說話,但一切都無所謂。因為兩人之間慢慢產生的牽絆,叫做“愛”。
滴滴滴——
曲非煙的手機響起來,打過來的是她以前的老部下。雖然現在還在至上鴻翔工作,但是遇到關鍵問題,尤其是一些緊要的消息,對方還會善意的打電話過來提醒。
“曲總,據說你現在到南城去了?”
曲非煙怔了怔:“對,我事先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心裏疑惑,不過是到南城來走一趟,沒必要引起那麼大轟動吧,至於專程打電話來詢問?
“那邊出事了!驚凰集團總經理宋怡被人綁架,如今已經驚動了各個方麵的人。牽一發動全身,你也知道這個公司背景來曆神秘,這個節骨眼過去,您最好謹慎一些,別鬧出什麼誤會。”對方慎重的囑咐了兩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