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個老家夥大老遠從峨眉趕回來,其實是存了別樣的心思。反正在宗門裏邊自己的武功也沒什麼太大的長進,反倒不如從別的方麵提升一下實力。
然而飄花道長對這個有點深惡痛絕的意思,這幾個老東西琢磨來琢磨去,還是覺得到老爺子家裏行事方便。
所以曲非煙前腳剛走,他們後腳就跟著下了峨眉,來到羅老爺子這裏後偷偷的找了幾個警衛員,大咧咧的承諾要收他們為外門弟子,代價當然是讓他們找幾把槍和練習用彈過來,美其名曰是琢磨琢磨如何用輕功閃避子彈。
幾名警衛員對峨眉七子敬若天人,聽幾位師傅說要研究躲避子彈的功夫立刻崇拜的五體投地,在別處槍支彈藥可能找不到,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再輕鬆不過。當下就整了十來把槍和一箱練習彈過來。
赤花道長把玩了兩下,生怕玩這東西的時候動靜太大,便煞有介事的吩咐警衛員搞來消音器,借口當然是要用輕功聽風辨位來練習。
幾個警衛員更是崇拜的不得了,老老實實的給搞過來,便宜了這幾個老東西。半夜三更的躲在屋子裏修煉“槍法”。
心裏還琢磨著啥時候再見到尹子魚,一定要讓那廝好好嚐一嚐他們的新絕技,到時候鹿死誰手還說不準。畢竟他們是七個人七把槍,勝麵可是大的很。
不過這種閉門造車式的練習槍法根本起不了什麼用。跟學武一樣,沒有名師指導就算你玩十年的槍也不一定能登堂入室,七個老家夥自以為是的練了半天,還把自己的暗器手法融入進去,自以為得到了真諦,正琢磨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收拾尹子魚一頓,可巧的文秘書就過來了。
文秘書皺了皺眉頭,不過在場子裏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即就把火藥味兒屏蔽了過去,更對牆上留下的一個個斑駁彈痕視而不見,溫和笑著對赤花道長道:“幾位道長,有件事可能要拜托你們。”
當即把穆相輝拜托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又加了一句:“相信幾位應該願意去一展手段,不枉老爺子給你們提供的這麼多便利。”
赤花道長也不是笨人,當然聽出文秘書話中的意思,當即拍著胸脯道:“我也沒說放心,幫助政府捉拿逃犯是我們當仁不讓的責任。去哪兒你說一聲,我們現在就收拾家夥動身。”
文秘書大喜,想不到這幾個天天鑽在山洞裏學武的老道士居然這麼上道,立刻笑著道:“車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幾位直接上車就好。”
……
南城某個直插雲霄的大樓頂端,一男一女對麵而立。
男的背後插一把接近兩米的大刀,刀柄一條紅綢緞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此人負手而立,仰頭看著天上一輪明月久久不語。
在他對麵站著窈窕婀娜的伊子,正一臉戒備的看著他,看樣子似乎並沒有受傷。
兩人對視半晌,誰都沒有說話。
神刀身上散發的氣息不是凜冽的殺意,也沒有同幫同族的情景,就如初次相遇的陌生人,淡淡的疏遠感反而讓伊子覺得有些莫名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