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愣,隨後又各自忙活起來。武當雲反而最有話,哼了一聲道:“雖然這家夥有時候讓我們恨得要死,但他從來沒有為自己謀過私利,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碗水端平,更為中原江湖做了好多有益的事情。這方麵,我服!”
尹崢抬頭看看已經掛上半空的日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這麼多年來,他每隔半個月才能見一次陽光,生活用度更是極盡艱苦,如今放下胸口大石,便覺一身輕鬆,心情也變得輕快起來。
這裏麵最為失落的反而是尹子魚,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看著師傅被人救治,當飄花道長衝他輕輕點頭之後才放下心來。又急匆匆地跑到高處看山穀那邊,搓著手失落的道:“唉,老子這下可能不好混了。”
騰出手來的曲非煙一直在關注他,輕輕跳上山石溫柔問道:“親愛的,你在擔心什麼?剛才如此狂猛的爆炸,再加上河水倒灌和恐怖的雪崩,那人再厲害也抵擋不過地之威,你不用擔心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還有個很重要的東西我沒拿到,唉,看來這輩子也不可能得到了。”尹子魚撓了撓腦袋,在石頭上來回轉了幾圈,呲牙咧嘴的道,“這樣也好,反正都沒了,誰也得不到。那就別怪我食言了。”
下麵的孟長風聽到尹子魚的聲音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子,別被寶藏迷了心。我們經過這次劫難,也算開了眼界,知道武功一途永遠沒有止境,豈不是我們武者的最大收獲?而且你還得了個師祖,便宜都給你占了,別不知足。”
下麵的尹崢這時候才知道有了徒孫,仔細瞧了尹子魚兩眼,發現這子神情姿態和氣質跟自己徒弟有八分相似,果然是代代相傳的德性。
索性勾了勾手:“子,過來讓老夫瞧瞧。”
尹子魚不敢怠慢,急忙跑回來跪在尹崢麵前,老老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尹子魚拜見師祖。”
尹崢也不話,抓住尹子魚的手腕探查了一番,相當不滿意的拉著臉道:“這什麼狗.屎資質,怎麼連第一層都沒達到……你多少歲了?”
尹子魚巨汗,尷尬的老老實實回答:“二十……七……吧。”
尹崢臉色更不好看,丟開他的手腕問道:“學了什麼?別告訴我整鼓搗的就是你腰裏別著的玩意。”
尹子魚看了一下腰間的手槍,知道這位師祖可能意見很大,急忙站起來演示了一遍“戳脈手”,又把自己領悟的半生不熟的“無量鯤王手”表演了一下。
眾人在遠處圍觀,看尹子魚有板有眼的演示“戳脈手”,都羨慕得不得了。這子的武功進境極快,“戳脈手”已經有八分火候,再這樣下去,同輩之間的第一人恐怕還跑不出麻衣派去。
可是到後麵,尹子魚的招數突然變得亂七八糟,似是而非,有時候亂打一氣,有時候破綻多到讓人不忍直視,從頭到尾打的沒有章法,簡直就像酒後的醉漢一樣亂七八糟。
眾人麵色古怪,可尹崢卻突然眼睛亮起,哈哈大笑著拍手道:“沒想到啊,倒是讓罡子撿了個寶。能理解到這種地步,你也算資質卓絕了。行了,勉強過關。子,你有資格在我這裏拿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