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連嚴兒都忍不住翻個白眼,後麵的神刀算是領教了麻衣派地道的無恥。這老小子的氣質談吐跟尹子魚那廝如出一轍,都是死不要臉那種。
你都把人家的老大老二都抓住了,明顯的在挾持威脅,話裏麵說的那麼委婉,這不是明顯的在諷刺挖苦人家?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嚴二無語,即使他對除了任務之外的事情都無動於衷,但是自己暫時在常家坐鎮也是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若是回去了讓師兄聽說了此事,以他的脾氣或許會有責備。跟上頭的人也不好交代。
歎了口氣道:“尹罡,你把人放下,常家人也撤了人手,大家坐下來平心靜氣把事情說開如何?”
“老子不信你!”尹罡撇撇嘴,晃著手裏昏厥的常進大咧咧走到門口,無視門外頭一群荷槍實彈的常家族人,冷笑道,“我給你們十分鍾,十分鍾見不到白無霜和尹子魚,老子就把你們當家的也送到解剖室開膛破肚。”
後麵的神刀看了一眼花月仙的屍身,終於知道尹罡為什麼死活非要在這裏找事,其實就是想為這個已死的女子找回麵子和尊嚴。如果自己猜得對,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結束。
盡管左臂疼痛刺骨,神刀還是勉強抱著,不管怎麼說,當初也曾跟花月仙有過合作,人死如燈滅,讓她入土為安也算了結了那段過往交情。
如今的神刀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旦動用了禁藥,不但身體明顯狀態下滑,連意誌都在朝著有情的方向變化。
太上忘情固然厲害,神刀卻早在幾十年前就走上了這條別人看起來難以達到的境界。也因此武功突飛猛進,成為不少人懼怕的對象。
然而武學一途殊途同歸,物極必反。現在的神刀想要更進一步,反而必須從太上忘情回歸到人間至情的路子上來。就像嚴二,從宮裏頭的紛繁複雜的各種人間情事裏達到了現在的境界,想要突破瓶頸,走的卻是跟神刀恰恰好相反的路子。
這也是神刀自從見到阿金之後各種行動大異往常的緣故。
常家的手下們還能如何,隻好先把槍收了,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兩旁。隻是看著尹罡一遍扯著自己老大,一邊拿旱煙袋在他腦門上敲著,這種視覺上的刺激跟心理上的壓迫簡直太厲害。
原本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常家子弟一個個都有種憋屈的想要吐血的感覺,什麼時候常家被人這樣欺負過,還是被人跑到家裏來按著腦袋打。
這幾天年隨著常征、常進兄弟進入特戰隊,整個家族也跟著水漲船高,在這個小縣城附近幾百裏內幾乎是最大的家族,不說無人敢惹,起碼也是一方巨擘。金錢名望都一步步上了台階,也是常家人最為驕傲耀眼的時候。
人到最憋屈的時候總是期待有人能夠從天而降力挽狂瀾,就在常家人義憤填膺到快要爆炸的時候,劇烈的呼嘯風聲從頭頂上傳來,一架直升機從高空中降落下來,隨後快速的從直升機裏魚躍而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戰隊員,一下來立刻把尹罡所在的屋子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