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進中午時，陳楚離開了臨德殿回到張蕊的寢宮中。此時張蕊正在訓斥著
素素，手裏拿著一本書卷樣的東西，俏臉氣得通紅。素素這小丫頭老老實實地站在
張蕊麵前，垂著腦袋，一副認罰的可憐模樣。素素的小灰茸拉著腦袋趴在素素的腳
邊，也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怎麼了？”陳楚走進來笑問道。
素素一聽到老爸的聲音，登時雙眼一亮，很委屈地叫了聲，“老爸！”
“小丫頭，幹什麼？以為你爹來了，我就會饒了你嗎？”張蕊怒氣衝衝地
道。
素素縮了縮腦袋，不敢吱聲了。
陳楚走到張蕊麵前，看了一眼垂著頭一副戰戰兢兢模樣的素素，笑問道：
“蕊兒，究竟是怎麼回事？用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
張蕊把手中的那卷宣紙遞給陳楚，沒好氣地道：“你看看咱們的寶貝女兒
寫的是什麼東西！”
陳楚好奇地接過來，一看，愣住了。“哈哈哈哈一！太有趣了！”
“你還笑！女兒就是被你慣壞的！”張蕊瞪眼道。
陳楚連忙止住笑，問素素道：“素素，你告訴我，你畫的這是什麼意
思？”
素素聲如蚊呐地道：“就是，就是烏龜打架咯！”原來，那張宣紙卜竟然
畫了幾十隻烏龜，更有意思的是，這幾十隻烏龜竟然分成兩個陣營列陣對峙。
張蕊怒氣衝衝地問道：“先生給你布置的作業是什麼？”
素素很小聲地回答道：“先生讓我照著《詩經》寫一詩！”
“那這是什麼？”張蕊從陳楚的手中奪過宣紙喝問道。
素素垂著腦袋，不敢說話，嗚嗚地抽泣起來，小模樣可憐得不得了。
陳楚不禁心疼，對張蕊道：“好了好了！素素也知道錯了！”
張蕊皺了皺秀眉，歎了口氣，瞪了陳楚一眼，沒好氣地道：“大哥，你這
樣會把素素慣壞的！”
陳楚看了一眼不停地抽著肩膀的素素，正色道：“我知道你想將女兒培養
成文武雙全的一代英雌，就像她的母親一樣！—”
張蕊嬌顏一紅，流露出一絲微笑。
陳楚繼續道：“—。你這樣想本身沒有錯！隻是我們也要考慮素素本人
的特質和意願啊！這小家夥明顯對詩詞歌賦這一套很反感，強迫她學習反而不好！
不如就全力培養素素習武，至於詩詞歌賦這一套附庸風雅的玩意兒，就讓她自己安
排學習時間吧，我們不要幹涉！”
張蕊思忖片刻，點頭道：“也許你說得對！”苦笑了一下尹8“隻怕到時候
咱們的女兒成為一個凶悍的女土匪！”
陳楚一愣。素素鼓著腮幫子看著母親，似乎很不滿母親把自己給看扁了。
陳楚嗬嗬一笑，看了一眼素素，摸著下巴道：“應該不會吧！就算如此
也是個顛倒眾生的女土匪！”
素素顯然沒聽懂父親話裏的意思，一臉茫然地眨著大眼睛。張蕊拿手肘撞
了一下陳楚，沒好氣地道：“亂說什麼呢！”
張蕊對素素道：“素素，你爹的話你都聽到了？”
素素點了點頭。
“是不是很高興啊？”張蕊微笑著問道。
素素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連忙搖了搖頭。
張蕊輕拍了一下素素的腦袋，沒好氣地道：“在母親麵前也不老實！”
“素素很老實的！”小家夥很小聲地嘀咕道。
陳楚笑著走了上來，對素素道：“既然喜歡練武，那就要練出真本事！”
素素獻寶似的道：“老爸，素素可厲害呢！素素能拉兩石的弓呢！”
陳楚一愣，朝張蕊看去。張蕊點了點頭，苦笑道：“也不知道這小家夥怎
麼勁那麼大！幾天前我看到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