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還錢的事情惹他不高興了?我小心的猜測著,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豈不是罪人了?想到這,我更是全身拘謹起來,連呼吸也不敢大聲起來。
沒有說話,沉默的車廂,氣氛壓抑得讓我有些揣不過氣,我想說點開心的話題,可惱火的總是找不到,反而總想著不著邊跡的,就這樣,我的思想一直掙紮著直到他的車停在了一間咖啡廳麵前。
下了車,跟著他走進咖啡廳,昏黃的燈光下,桔黃的光線十分柔和,我們在一張無人的位置上坐下,服務員過來,莫耀風頭也未抬的啟口說了一個咖啡名字,要了兩杯,我怔了一下,今晚的他有著格外的冷淡,讓我更加無措起來,在他麵前,我從來沒有這種拘束感。
我咬了咬下唇,心想,在這種時候提還錢的事情肯定不恰當,可我又苦以找不到更好的話題與他聊天,我真有些討厭自已這種膽小敏感的性格,沒事總愛胡思亂想,但是,不言不語的他顯得格外冷漠,又讓我不敢放肆。
我垂著頭,出神的看著桌上點燃的燭火,聽到他一聲低沉的笑聲,“怎麼變得這麼沉默了?”
他的話讓我頓感鬆了一口氣,揚眉笑了起來,“沒有啊!你喝酒了?”
“剛剛陪完客戶趕過來。”他沉聲道。
我笑道,“難怪你看起來這麼疲倦,管理公司真不容易。”
他勾唇微笑起來,“商場如戰場,一個決策失誤,滿盤皆輸。”
我讚同的笑了起來,我對這麼高深的公司管理不懂,反而從他身上看出,有錢人的生活也不盡如意,我突然想到了池漠風,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過著與莫耀風同樣的生活,不過想想,他那種風流的性格更好減壓,至少他會享受,不像莫耀風,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生活很有原則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過一段婚姻有關,傷過了,才不會輕易玩弄感情。
突然,一張卡推到了我麵前,我驚訝的抬頭,莫耀風深幽的目光望著我,“把錢還到這張卡上。”
我愣了一下,笑道,“我明天打錢過去,手術費醫藥費一共二十五萬。”
他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趕緊笑道,“不知道小軒回國之後,會不會很想念爺爺奶奶呢!”
莫耀風意味不明的望了我一眼,緩緩啟口道,“從明天開始,小軒將在他母親身邊生活。”
我吃了一驚,喜道,“真的嗎?”
“過段時間接他回來。”莫耀風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突然看了一眼時間表,啟口道,“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我站起身,忙道,“不用了,你看起來很累,你回去休息吧!我打車回家就行了。”
墨黑的眸凝視著我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我竟看見他眼底一絲失落,我心一埂,一種酸楚味道湧上心頭,他轉身坐進了車裏,車子啟動了,卻並沒有離開,透過燈光,車窗映出他身影,死寂的氣氛彌漫在我們之間,如水泥般凝固僵硬,一時之間,我隻感心好痛好痛,終於,他的車緩緩的駛離,彙在車群,消失在拐角。
望著無盡的夜,我好想對他說一萬聲對不起……我忙發了一條短信,隻有三個字,對不起,他沒有回複過來,我的心一陣失落。
第二天一早,我取消了請假,決定回公司上班,家裏有媽照顧爸,我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麼,我開始想念過朝九晚五的上班生活。
趕到公司剛好九點,上次的報紙引來的流言蜚語還沒有消停,一趕到公司,我就感覺同事的目光如影隨形的望著我,我不去理會是因為,那些投來的目光中,幾乎都是忌妒糝雜著羨慕,並沒有對我進行直接的話語評價。
來到辦公室,我已經落了很多工作,經理讓一位舊同事給我交接,交接過程中,我感覺這位以往對我並不理踩的同事,對我熱情了許多,反而唐菲總是一副高傲的神態,我想,她是不服氣而已。
一個中午就這樣忙忙碌碌的過去了,在新工作帶來的壓力之中,就算時不時聽到背後有人議論,我也無暇理會,其間經理過來關心了我幾句,順便橫了一眼那群嚼舌根的人。
半個月沒有來公司,與同事之間關係疏錢,午餐時間,我竟然連相邀的人也沒有,唐菲與同事成群離開之時,有些得意的瞟了我一眼,我知道我被孤立了。
經理走出來看見我還在位置上,不由好奇道,“你怎麼還不去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