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哽咽的道,每說一句話心中都像有刀子割一刀一樣,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些傷人的話,一句一句也好像刀子一樣的割在了她的身上吧。
夕諾的手有些發緊,他似乎覺得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也做錯了事情。
玉溪理解的看著自己的愛人,眼眸輕垂,不再去看那兩張蒼白的臉。
“你誤會她了,她是回來找你了,我和夕諾以為你這幾年也在不停的想念她,在這個時候能夠珍惜的和她在一起,我們沒有想到……”
她不是想要指責,可是卻不知道他們所以為的好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五年來,弱水一直都在靠著和小言的回憶活著,焦慮的等待,早已經絕望了許多次,卻又在某些時候重新回到原點,似乎心底還有著某種期盼,卻又十分的不願意承認,這讓他見到她的那一刻幾近崩潰。
弱水的心中最終隻剩下了苦楚,他能夠責怪這兩個想要給他驚喜的同伴嗎?
如果不是他對之前的那一幕幕太過執拗,這一刻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幾人相對無言,玉溪的心中難受不已,好心辦壞事的結果竟然會讓她這麼的難受。
沉默了片刻。
弱水似乎相通了什麼。
“玉溪,去小言的房間找找她的東西,我想去結婚。”
這句話就像一個炸彈一樣扔在了站在門邊的兩人的身上。
可惜的是他懷中的人依舊無動於衷,似乎對於外界已經徹底的沒有了感知能力。
玉溪微微的皺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小言這個樣子恐怕自己沒有辦法簽字的吧,這到後結婚登記的地方能夠同意嗎?小言現在的名字也早已經不是童欣言,而是藍水言,童欣言早已經在這個世上消失了,更何況……的確這是也事實,她無法回到過去,也不可能再次成為曾經的那個童欣言。”
有些不太願意的說出了這些為難的問題,弱水的希望是堂堂正正的娶回小言,可是這樣根本就無法很正常的達成。
弱水皺了皺眉,這些他都不知道,因為沒有關心過,這些話就像是在淩遲他,玉溪話中的意思他聽得清楚明白,因為他,小言不再是人類,徹底的成了一個非人類,對於這樣的自己,她是怎麼接受的?
弱水凝重痛苦的表情讓玉溪想到了一個人,可是那個人現在隻怕絕對不會將小言交到弱水的手中的吧。
“蘇維溪現在也是姓藍,在那同一天,他和小言跟著藍夕一起離開的,似乎在這幾年都是藍夕的照顧下生活,至於小言為什麼會沒有提前回來,我想或許這中間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玉溪緩緩的說出心中的每一個疑惑,沒說一個都讓弱水的臉色難看一分。
“我會讓蘇維溪同意的,一定。”
堅定的說出這句話,弱水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就像他所看到的,懷中的人根本就無法放下那個人,至於為什麼她看得很清楚,她對與他分開,心中一直都帶著一種愧疚,而這五年的空白根本就沒有他的任何的參與,也清楚的看到了小言喜歡的是自己,否則不會和自己的回來,隻是,自己所做的卻是深深的傷害了她。
夕諾和玉溪都緊皺著眉,想要繼續說什麼,卻又覺得即便是這一刻再說什麼也都有些多餘了,他們無法參與進他們的愛情世界,隻能夠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繼續這麼看下去。至於結果到底會怎麼樣,恐怕誰也無法預料。
“那好,我現在去小言的房間找那些東西。”
玉溪說完拉著夕諾一起離開。
弱水臉上露出了一抹緩和的笑容,伴隨著心中的疼痛,笑容也變得格外的憂傷,讓人看著心疼。
“小言,以後我們都在一起好嗎?我保證,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他們的心也再也經不起對對方的傷害,那已經破碎得沒有辦法重新拾起,唯一有的就隻有在這鮮血淋漓的片刻想辦法愈合,即便是結痂也要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你在乎蘇維溪,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再動他,我會征得他的同意,讓他做我們的證婚人。你說好不好?你會因為這樣開心嗎?”
弱水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卑劣。因為無法放開,所以隻能夠用這樣的方法來得到她,刺激那個依舊對她留戀不已的人。
可是現在還有更好的辦法替代這些嗎?
他可以更殘忍一些的傷害這懷中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