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言回到了房間,癡癡的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高懸的月亮,月亮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那樣的亮,可是此刻她的心底卻隻剩下孤寂與恐懼。
那張總是溫煦笑著的臉不在了,就那樣從她的眼前消失了,一點一點的消失。
“阿溪……”
哽咽的喊出這兩個字,卻隻覺得心尖一陣一陣的疼痛。
淚水不斷的滑落,無法抑製。
這份疼痛要和誰說呢?沒有人能夠懂,唯一所給予的希望就是希望那個人能夠早點殺死她,早點……
頭忽然感覺到一陣暈眩,漸漸地好像看到落地窗被拉開,那溫煦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阿溪……”
她的意識開始一點點的遠離她的思緒,眼皮越來越重,重到無法再撐開,她想要看清楚一些,掙紮著起身,最終卻隻能夠軟軟的倒下。
恍惚間她感覺自己倒在了一個微涼的懷抱,在她記憶中有些熟悉的懷抱,那個溫度似乎總是能夠讓她的心底產生一點點的暖意。放棄了掙紮,這樣就好,能夠感覺到這個微涼的懷抱似乎也是種幸福。
弱水緊緊的抱著倒在懷中的人,那滿臉的淚水人讓他的心一陣犯疼,他知道她在難過,站在房子不遠處看著她一個人坐在窗邊獨自流淚,最終無法忍住,再也看不下去的走了過來,隻是他已經失去了麵對她的勇氣,隻能夠使用這樣的騙術,讓她的腦海中產生幻覺。
“我該怎麼辦?小言。”
蘇維溪死了,那個對手死了,他該高興的,可是在看到這個女人的樣子之後他怎麼高興得起來,在她的心裏,那個人的身影隻怕再也抹不去。一輩子,一輩子都跟隨著他,對於這點,他卻完全的無能為力。
輕輕的撫摸著那蒼白的臉,他做夢都想著,卻再也無法在她清醒的時候這樣的觸碰,一步錯,滿盤皆輸,是這樣的感覺嗎?
“到底……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夠再次接受我?我已經知道錯了啊,就不能夠原諒我嗎?”
他的心底何嚐沒有怨恨,他恨蘇維溪,連死都要橫在他們之間,他該滿足的吧,到死她都不會忘記他。
收回手,卻被女人下意識的緊緊握住。
“別走,別離開。”
急促的聲音從女人的嘴裏溢出來,淚水從眼角滑落,似乎在期盼著這個人能夠繼續守在她的身邊。
弱水的心中擰了一下,苦笑從唇邊溢出,這個幻術是好還是不好呢,能夠讓人感受到她心底最渴望的存在,他不會以為這一刻她要留住的會是他,恐怕是那個已經死去的蘇維溪吧。
想要狠狠的抽出手,卻被女人的手越握越緊,那閉著眼睛的樣子也越來越痛苦,似乎在夢中和什麼作者鬥爭一樣。
“小言,你如果知道我不是你想要的那個人你還會這樣做嗎?”
他還可以有這樣的期盼嗎?恐怕最終他得到最多還會隻是失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