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憶與靈闕的交住更甚密,頻繁出入吳氏藥鋪,也經常約靈闕到沈家大宅做客,哪怕是回娘家也要把靈闕帶上。這一些都被孫存權和張屹斌看在眼裏,當然這不是什麼壞事,而且還是好事一樁。
張屹斌對李家心存怨念,總想伺機報複,但總無從下手。孫存權想從沈督府得到更多更有用的情報,也無法以正當的名義出入沈督大院。他們都想到了靈闕,但靈闕生性善良純真,怎麼會利用她與李茹憶的姐妹之情呢?張孫兩人煞費苦心,各謀所求。
過了寒冷的冬天,萬物複蘇,哈城外已是春暖花開,滿山遍野彌漫著春的氣息。四個年青人相約到城外香爐山踏春賞花,李茹憶順便想到香山寺燒香祈福。張屹斌內心真不想看到山,因為太多太多的不愉快都在這山裏發生了。
“屹斌哥哥,你看那山間屢屢飄煙的寺廟像不像仙靈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靈闕興致勃勃的問張屹斌。
張屹斌瞥了靈闕一眼,不想說什麼。靈闕以為說到了不該說到的東西,收起了話。因為師傅曾經交代過,仙靈觀在外人麵前是沒有的地方,不可以對任何人說起。但靈闕很早時就對李茹憶說起過仙靈觀。
“仙靈觀?是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嗎?”李茹憶問道。
“不是,隻是我們以前路過的一間道觀”靈闕靈機一動,欲想糊弄過去。
“是嗎?”
“是啊”靈闕對著李茹憶傻傻一笑。
“靈闕妹妹,你可是不會說慌了哦?我記得你以前跟我提起過仙靈觀,還有師傅,大師兄,屹斌哥哥”李茹憶小聲調侃靈闕。
“別說啦,被屹斌哥哥知道了,他又不高興了”
“我就要說,就要說……”李茹憶踏著幽幽綠草高興的跑開了,靈闕也跟著追趕,想要封住李茹憶的嘴。
“你看那兩瘋丫頭,可能是在家給憋壞了,出了城這麼高興”孫存權說道。
“你不高興嗎?整天麵對高牆大院,成堆的公文,現在好不容易能出來放鬆放鬆”張屹斌搭著孫存權的肩膀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往更高的山上爬去。
來到香山寺,靈闕跟孫存權玩去了,李茹憶在大殿裏求簽,張屹斌一個人在寺廟裏閑逛,走到大殿外正聽見師傅給李茹憶解簽。
“女施主,您這是一支中平簽‘亂世遇佳人,相憶不相識,鵲巢鳩欲占,南山屹它處’,您所求之事不可強求,不然會適得其反,一切皆緣”
“謝謝師傅,弟子明白”。謝過師傅的李茹憶憂心忡忡地走出大殿,遇到在那納悶的張屹斌。李茹憶不好意思地紅起了臉。
“茹憶妹妹,你求的什麼簽?”
“你還是叫我沈少奶奶吧”
“沈少奶奶,代你去一個地方”說畢拉著李茹憶的手直奔寺廟後的一溪水處。
冬季的冰雪半融半冰,被溪水衝刷得晶瑩剔透,清澈的流水間流逝著過住的回憶,思念的人訴說著無盡的哀愁,唯有歡快的溪水側耳傾聽。
“藍蝶泉?”李茹憶有些激動。
“對,聽說這裏有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
“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不管我是誰啊,聽我給你講故事”
“我不想聽”
張屹斌拉住李茹憶的手,李茹憶並沒有掙脫。“以前有一對相愛的戀人,經常在這個藍蝶泉邊約會,一日那男人問女人如果他為國出征,女人會等他嗎?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裏,含情默默地問著男人,我會的,我會等你一輩子,結果那個男人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那個女人整日守候在這藍蝶泉邊,望著流逝的溪水,訴說著她的哀愁,祈求溪水能流到遠方,流到那男人身邊告訴他,她一直在這裏等他”。
李茹憶失聲痛哭,已成為一個淚人。張屹斌順勢把李茹憶抱在懷裏,也開始哽咽。多年前他們相約在這藍蝶泉邊,立誓相守一生,永不分離。如今李如憶已是沈家大少奶奶,張屹斌身邊多了靈闕這樣一位好妹妹。
“之冀哥哥,你讓我等著好苦”
“乖,別哭了,現在不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