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靈闕妹妹”李茹憶氣喘籲籲的說道。
“靈闕怎麼了,你慢慢說”
“崖古胡同,沒時間了,快去”
“你怎麼知道的?”
“別管那麼多了,快去,再不去來不及了”
哈城城東麵的洋人租界區一片燈火輝煌,葉夫根尼先生的住所就在這繁華的富人區,葉夫根尼的住所也是相當的氣派。奢華的裝修,滿屋的西洋格調。葉夫根尼先生親自下廚做的西餐請靈闕品嚐。
“知道今天為什麼請你來嗎?”葉夫根尼先生問道。
“不知道”靈闕有些不好意思搬弄著手裏的刀叉。
“今天是我妻子的祭日”
“就是剛才看到的那個與我長相相似照片裏的人?”
“對,十年多前,她難產……”葉夫根尼說到此處有些哽咽。
靈闕難以相信像葉夫根先生這樣一位高大的男人說到自己的妻子也會縱情落淚,想必一定是很愛他的妻子,自己也可能是與他的妻子很相似,所以會額外得到很多葉夫根尼這樣一個外國人的幫助和照顧。
“別太傷心了……”靈闕心生憐憫,不禁對這個高大的異國男人重新審視。
“她是我來中國不久認識的一位女子,那時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清純可人”
靈闕更不好意思了,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去安慰葉夫根尼先生。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害怕,初次見你感覺像遇見了我的妻子,但我知道你不是我妻子,隻是很高興遇到你”
“葉夫根尼先生,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靈闕不知是害怕還是時間真太晚了。
“好的,我馬上安排孫存權送你回去”
站在外麵的孫存權心裏十分不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一個洋鬼子就餐心裏十分憋屈,但身為下屬也沒有任何辦法。聽到葉夫根尼先生的召喚,孫存權心裏也徹底鬆了口氣。
回藥鋪的路上,孫存權幾次欲開口詢問靈闕與葉夫根尼先生的相處事宜,又不知該怎麼開口,靈闕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隻是歪著頭想著她的問題。車已駛出了洋人租界到了崖古胡同,前麵漆黑一片。突然嘣的一聲,車胎爆了。孫存權開門下車檢查,黑暗中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別動”一把槍頂住了孫存權的腦袋。孫存權手在懷裏摸索著,想摸出槍把這個歹徒給製服。“叫你媽別動”。劫匪掄起手腕重重打在孫存權的左脖子上,孫存權兩眼一黑暈了過去。靈闕嚇得哭了起來,蜷縮在車後座。歹徒一把把靈闕拽了出來,強拉著靈闕欲離去,靈闕死死的掙紮。
“別動”黑暗中張屹斌舉著一木疙瘩冒充槍。
“少他媽管閑事”歹徒說道。
“叫你別動”張屹斌心裏也是虛的,畢竟歹徒拿的是真槍實彈,自己手裏拿的隻是一木疙瘩。見歹徒拖拽靈闕拿槍右手鬆懈的時機,一木疙瘩狠狠的打到了歹徒的臉上。歹徒痛得捂住臉,張屹斌見勢撲到歹徒身上,兩人在地上翻滾著,槍早已被甩到了遠處。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相互扭打著。張屹斌狠狠的一腳把歹徒踹到很遠處,慌忙跑到靈闕身邊抱起靈闕。
“你沒事吧?”張屹斌問靈闕。靈闕正要答應時,隻見歹徒拿起了槍準備開槍射向張屹斌,靈闕抱著張屹斌順勢一轉。“砰”,血染紅了靈闕的白衣。張屹斌撲到歹徒身上就是一陣猛拳亂打,打得歹徒暈頭轉向,眼冒金花,臉腫得像掛彩的豬頭。
“我要殺你這王八蛋”張屹斌哭喊著。
“慢著……”孫存權蘇醒了過來,對著張屹斌喊到。
“他殺了靈闕,我非要殺了這王八蛋”張屹斌紅著眼大聲嘶吼。
“你殺了他也不能替靈闕報仇,查清楚他為什麼要殺靈闕再殺他也不遲”孫存權說罷奪過張屹斌死死攢在手裏的槍。
正在這時,黑衣人出現了,速度出其之快。孫存權正欲開槍被黑衣人幾根飛針射到手上,槍掉在了地上。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靈闕越上胡同的高牆消失在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