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難升能給耀明辦了這事兒,那我也得謝謝他。”
霍英朗不鹹不淡的說著,話裏的意味誰都沒聽出來,可是霍岑正明白的很。
顧南升和霍英朗那是老戰友了,都是從名噪一時的“飛鷹大隊”出來的,與另外兩個戰東野和路念北並稱“四方神獸”參加過不少要命的任務得過不少過硬的功績,堪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四個人均來自軍人世家,確是性格迥異,卻不妨礙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如果這事兒霍英朗都不管的話,那顧南升那邊兒就更沒戲了。
“哎,英朗說的也是,這事兒啊,是的好好思量思量,不能太著急。歡歡,你那話說的過分了。你二叔不是不願意管,而是軍隊有軍隊的考量跟製度。”
被霍岑正這麼一說,齊歡歡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她說這些話不是為了他們爭麵子麼?怎麼一點好兒落不下還弄一身不是呢?撇撇嘴,索性不吱聲了。
一旁的夏子晴看著齊歡歡如此,不由得暗自搖頭,真是沒腦子的姑娘,那霍家老大的意思多明顯,是在安撫呢。眼麼前就這麼甩臉子,真是……哎,這智商啊得錢治療了。
整頓飯的真正意義終於被挖掘之後,這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沒到二十分鍾就是散夥兒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節奏了。
本來林素想做夏子晴的春風車,可偏偏沒等說話呢,二貨到是把她安排給喬北了。這分配的節奏……真心要出事兒啊~
高級房車裏,林素坐在距離喬北最遠的位置,僵直著身子,垂著腦袋,十根手指絞的好似麻花兒。此時此刻的她內心那麼的惶然,甚至覺得呼吸都不太順暢,有些閉塞。
相對於她的緊張,喬北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十分悠哉的拿著開瓶器開酒。
“啪”的一聲,橡木塞毫無預兆的從酒瓶裏彈出,讓她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隻可惜,已經坐在角落的位置,早就無路可退,所以,她這下子,等同原地動了動罷了。看著林素這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喬北微微皺起了眉頭,心情有些複雜,他想看這女人慌亂的模樣,卻又不想她見自己仿佛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
這尺度,還真是難以拿捏。喬北發現,他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一向做事目的性很強的那個白少去哪兒了呢?
車廂持續安靜,隻有紅酒倒入杯子中的輕微碰撞聲,那肆意的酒香很快充盈了不大不小的空間內,有些迷幻又有些催化攴。
似有似無的曖昧回蕩著,湧動著,合著迷人的夜色……
林素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將視線落在車窗上,不疾不徐的車速讓街道上的景物照應在玻璃上,勻速向後倒去,過了一幀,又一幀,像是放映著老電影。隻是這樣的閃爍霓虹林素無暇欣賞,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兒。
“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膽小。”
輕輕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喬北開口,語調一如既往的沉緩,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在裏麵,可是聽在林素的耳朵裏,卻讓她汗毛都豎起來。因為她實在猜不透這男人的心思,一如從前!
某種壓抑的氣惱,以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窘境讓她頓時失了理智,忍不住低吼著。
“喬北,如果你想玩貓和老鼠的遊戲,我可以奉陪,隻不過,誰是老鼠,就不一定了。”
如此驕傲的口氣讓喬北輕笑,將酒杯放下,然後彎著身子,敏捷的撲向林素,好似一隻敏捷的獵豹撲住了自己的獵物,將她堵在角落,動彈不得,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你放開我!”
憤憤的等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林素羞怒,盡管與駕駛艙有隔板,隔音效果很不錯,可是她還是怕被人聽到什麼,因此刻意壓低的嗓音。
“放開你?嘖嘖……剛才說話不是挺傲氣的?那意思好像要讓我做被你玩耍在股掌間的老鼠。嗯?”
低頭含住林素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讓她渾身忍不住戰栗。某種熟悉的渴望瞬間點燃了體內的每一個細胞,她羞恥的咬住嘴唇,眼裏很快有了淚霧。這男人非要用這樣的法子讓她想起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麼?
“喬北,這就是你的目的對不對,你隻想侮辱我是不是?”
她的眼瞪的大大的,不想讓眼淚掉下來,聲音,顫抖中帶著沙啞,那倔強的模樣似曾相識,讓喬北的眸子忽然昏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