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結婚跟戀愛可不一樣,兩個家庭的磨合可比兩個人的磨合還要漫長,這夫妻倆還沒磨合好呢,再來一堆家裏的事兒,那不就是裹亂麼?

“媽,你嚐嚐英朗烙的蔥油餅,可好吃了,一點都不油膩。”

小二楚沒心沒肺的樣子讓肖明蘭心裏直歎氣,這孩子啊,什麼時候能真正長大呢?哎,總歸還是年紀太小,這些事還都懵懵懂懂的。

早餐過後,一家四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肖明蘭看了一眼刑震,示意他把倆人昨天夜裏商量的事兒和霍英朗說說,若是以前,刑震絕對是沒底氣的,可是現在,夏子晴已經對他改了稱呼,那麼作為一個父親,說這些話就是應該應分的事了。

“英朗啊,我們這次來呢,沒事先告訴你,主要是不想讓你分心,畢竟你工作很忙。昨天既然趕上了那樣的場麵,你能說出那樣的話來維護子晴,我跟你媽心裏很高興。”不愧是當官的出身,這裏說的每一句都有埋怨和不滿的意思,霍英朗心裏雖然明鏡的,歸根究底還是對他不夠信任和放心,生怕他們家對小東西有什麼額外的想法。但是,即便知道,他也隻能假裝不知道,看破別說破,用實際行動證明就好。

“是我應該做的。”

“可是高興之餘呢,我想著,既然我們來了北京,就必然要說一說你們酒席的事兒了。雖然你倆扯了證兒,在法律上,關係已經成立了,可是咱們老理兒還是得遵循的,你看,你什麼時候有假期,能把婚禮辦一辦?”

婚禮?

夏子晴眨巴眨巴眼,顯然沒想到,這二位來北京還為這事兒呢?

額……不過,說的也有道理,這倆人證兒領了,不辦婚禮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婚禮的事,可能暫時要緩一緩,不過,最晚,也不會晚過年後打春的時候。”

霍英朗的話讓小二楚有點微微紅了臉。雖然倆人敢怎麼著都怎麼著了,可是婚禮啊,一生一次的婚禮,就算她是個女漢子,依然是萬分期待的。當然了,大素素這個伴娘自然不能少了,好吧,一聽到婚禮什麼的,她這腦子裏的聯想就多了起來。

“英朗,說婚禮的事沒有要故意催促你的意思,隻是……”

“媽,我懂您的意思,婚禮我早就打算要早些辦,其實,這種事,本應該我先開口主動跟二老說的,我做的有些疏忽了。”

霍英朗如此一說,倒是讓肖明蘭不好意思了。

“部隊的事情太忙,難免會抽不開身,現在訂酒店也有些緊,婚慶方麵也不太好弄,結婚這件事不用太隆重,但是也不能太倉促了。”

“哎呀,媽,你放心好了,我老公這麼土豪,酒店什麼都不事兒,要是說明天擺酒席,也能成,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啊。”

小二貨這話就是赤果果的在護著自家霍英朗,那肖明蘭豈是聽不出?她不過才多念叨了兩句,她就這像護著雞崽兒的老母雞一樣,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跟你這丫頭操了半輩子的心,現在翅膀硬了,覺得能翻身做主人了?”

肖明蘭神說點了點她的鼻尖兒,一副,這有了丈夫就不要娘的吃醋模樣。

小二楚嘿嘿一笑,膩歪在母親懷裏,不管不顧的撒嬌。

“太後您老人家放心,我就是翅膀多麼的硬,也是您老人家麵前的小家雀兒啊。孫猴子在厲害,能翻得出如來的五指山?您說是吧?”

這一番比喻讓肖明蘭搖頭失笑。

“你呀,就是純逗貧!婚禮的事兒你倆心裏有個譜兒就好,別的事兒我們一點不參與,聘禮吉利數就行,多少是個意思就好,至於親戚安排什麼的,到時候我們臨走前再去和親家公見見麵,聊一聊,把日子一定,這事兒就當了解了。對了,老刑,你不是說北京還有個朋友那去拜訪麼?”

刑震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剛剛八點,這功夫去,正好。

“嗯,估計他正在打太極拳鍛煉呢。”

“你們倆要出去串門啊?那正好讓霍英朗把你們送到地兒,然後我倆約會去。你們完事兒了,再叫我倆去接,計劃非常完美!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安排的如此井井有條,太後大人,您滿意不?”

瞧著自己閨女這沒正形兒的樣兒,那肖明蘭是又好笑,又無語,就這個孩子氣的個性,也真是難為人霍女婿了。

“你啊你,什麼是時候能穩穩當當,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救命啊,百家講壇又開始了……”

哀嚎著往玄關去,穿起外套,逃避太後的吐槽。那活潑的樣子讓霍爺臉上的寵溺更濃,他啊,就是喜歡她這活力滿滿的模樣兒。

將嶽父嶽母送到目的地,人家二位表示自己回家,不用人接,讓小兩口兒好好玩兒,夏子晴也真不客氣,把一串兒鑰匙給了肖明蘭,然後,就開始了二人的甜蜜約會。

要說,這種約會,她和霍英朗還是第一次呢。當然,約會什麼的不是重頭戲,主要是為了待會兒讓他知道,自己把鐲子給弄回來了,然後喜極而涕,倆人來個熱烈擁吻神馬的。哎呦,真是想想就心裏好甜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