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
張楚眯起的眼倏地睜大。
“你說什麼?”
嗓音緊繃,顯然,這個消息,震驚了他。
“嘿,更重磅的還沒完呢,聽說,他們要重審當年的案子。”
重審?
張楚冷哼一聲。
“我真後悔當年沒殺了他。”
眸子裏的殺氣讓卞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夏子晴,果然是這男人的逆鱗。
旁人碰不得!
“我說,你想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顯然,燕寒醒或者不醒他都不怎麼在乎。
而至於說什麼重審當年的案子,更不在他關心的範圍之內。
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隻覺得有些本能上的反應罷了。
畢竟,醫生說,植物人能蘇醒過來的幾率微乎其微。
嗬……
真沒想到,他竟然能醒過來。
那個人渣!
死死的攥著手中的酒杯,實在控製不住力道,生生將酒杯攥碎。
“嘭”的一聲!
“你***瘋了?!”
卞凱看著他的手流著血,手掌上泛著晶瑩——碎玻璃狠狠的紮進肉裏。
看著,實在觸目驚心。
“醫藥箱呢?”
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開始四處翻找醫藥箱。
張楚看著自己的手,麵無表情。
“我***真是服了你,你丫兒自殘有快感是不是?”
好不容易翻出醫藥箱,像是老媽子一樣的叨叨著,給張楚處理傷口。
“你廢話真多。”
嘿,真是讓人討厭的一個人,好像自己這麼做欠了他一樣。
“對對對,就我廢話最多!好心當做驢肝肺!”
狠狠的瞪了一眼某個不知道感恩戴德的。
可是,卻不能撒手不管,隻能繼續手上的動作。
拿著鑷子,將沾著血的玻璃碎渣,一個一個的揪出來,卞凱看著都覺得疼。
唉……
女人啊,果然是禍水!
幸好啊幸好,他沒這麼昏頭。
什麼不好玩?
偏要玩感情!
自作孽不可活,能用錢解決的事兒用錢解決不就好了?
給自己添堵!“你的新辦公室已經買好了。”
卞凱眯眼,難得露出怒意。
“***,這個時候,你跟老子說什麼辦公室?!”
張楚睨著他,淡淡撤回自己的手。
“我的事,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你插手。”
哈?!
合著,人家是嫌棄自己多餘呢!
卞凱胸腔裏的這股子火真真的壓不下去。
“好,我知道了!”
冷冷起身,離開張楚的專用套房。
又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了。
真清淨……
倚在沙發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心裏想夏子晴,想的發緊。
這功夫,她應該和霍英朗一起回老家了吧。
那個家……
雖然,他從來沒有覺得是家。
可確有這他和夏子晴滿滿的回憶。
現在,卻有另外一個男人參合進來,讓他生厭!
“夏子晴,夏子晴……”
嘴裏一遍一遍的喃著她的名字。
好像這樣能讓緊著的心,好受些似的。
年夜的時候,刑震給他打過電。話。
以為他人在德國。
殊不知,他將自己關在酒店裏,半步不離。
他知道從小到大,刑震都很關心自己。
可是……
那同樣無法抹殺掉那些事實。
那些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地獄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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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姑八大姨,瘋狂而來。
足足有十幾口人,這還都是直係的親屬,不算旁係的。
霍英朗頓覺自己好像動物園中的猴子,任人觀賞。
當然,不少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裏來的。
霍英朗本來是怕無法照顧周全,心裏不免有些忐忑。
可是,當他見著那些人的嘴臉時。
心下了然,嶽母和夏子晴在這個家裏的地位,除了刑震,別人是不不認可的。
“大哥,你這女婿,長的可是不錯呐,夏子晴,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說話的是刑震的二妹,刑雪。
臉上帶著笑,眼裏卻帶著微微不屑。
平日裏,她這個小姑子和肖明蘭的關係是十分不好的,若不是礙於刑震,就連這樣的神色都是不會有的。
而方才這話,明麵兒上聽著好像是在誇獎霍英朗,可細細品味,分明在說夏子晴其貌不揚,又找了個繡花枕頭。
這等的明褒暗貶,向來都是邢雪的拿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