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冰冷的心,像是被什麼暖了一樣。
然而,也隻是瞬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而一顆心都被冰凍了,更是沒有那麼容易就被暖過來。
“是麼?
何苦,用這樣的謊言欺騙自己,又欺騙別人?”
唇邊,泛著一絲冷笑,語氣,淡漠的讓人無法靠近。
兩個人,明明那麼近,卻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刑震忽然明白,自己從未了解過這個兒子。
他自以為周全的照顧,更像是自我安慰。
無非,是為了滿足,心靈上對張楚母親的愧疚。
隻是想要借由這樣的補償,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些。
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心平靜。
所以,從頭到尾,自己,都是一個自私的人。
卻好要打著愛護他的幌子。
如果,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愛護,他如何能不明白張楚這樣陰鬱個性的原因?
如果,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愛護,他如何能沒想過張楚可能已經知道了真相?
這些,觸手可及,這需要用心思考,就能得到的訊息。
他,卻絲毫不知。
知道,聽到這些話,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說到底,都是自己做的不夠,與人無尤。
“對不起,我——”
“不需要說對不起,你已經仁至義盡了。
至少,你沒有將我丟棄。
這樣,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已經是最大恩賜了。”
張楚的一再拒絕讓刑震很是無力。
父子倆談了好一會,張楚歎了口氣回到大臥室。
又過了一會兒,張楚從書房裏出來。
正巧,霍英朗在餐廳倒水。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
照在兩個人的臉上,看不真切,有些朦朧。
可是彼此的目光,都明確的感受得到。
兩個人男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麼彼此對望著。
有一種無言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
淡淡的火藥味,充斥著。
越來越濃……
似乎還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霍英朗,將手中的水壺放下。
端著杯子,一步,一步走過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知道,剩下一步之遙,彼此麵容清晰,輪廓分明。
一個冷峻,一個邪魅。
完全不同的類型。
此時都是寒著一張臉,絲毫沒有任何偽裝。
“老公,你——”
夏子晴打開門,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眼前的畫麵給嚇得噤聲。
她隻是想看霍英朗怎麼倒杯水用這麼長時間。
卻不曾想,一開門,竟然……
兩個男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夏子晴身上。
霍英朗看著她穿著睡裙,上麵是真空,露出細嫩的雙腿,立刻暗了眸子。
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口。
根式將嬌小的她擋的嚴嚴實實。
顯然,這種豆腐,誰都不可以吃!
除了他這個正牌老公之外!
二楚沒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
懊惱的想要咬舌自盡。
尼瑪,大半夜的不睡覺,裝牛頭馬麵麼?
“時候不早了,大哥早點睡。”
最終還是霍英朗開了口。
眼神大戰繼續著,張楚臉色更寒。
“總有些不入耳的聲音,吵得人,睡不著!”
話對著霍英朗說,視線卻直直的落在夏子晴身上。
二楚忍不住一個機靈,往霍英朗身後躲了躲,尷尬的一張臉像是關公一樣。
完了!
這回丟人丟到家了!
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