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在一起的日子都不多,更何況,是他去雲南?
夏子晴不敢想象,好幾個月都見不到霍英朗,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摟住他的手,下意識的,就緊了緊。
“怎麼?
現在就開始要想我了?”
霍英朗的大手撫摸著她的發,動作輕柔。
“我隻是,有點害怕。
老公,我……
總覺得,如果當初,我聽了你的話,隨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不是我——”
“不許你這樣說,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在部隊,這樣的人事調動很正常。
即便沒有這件事,我哪天也說不定要去別的軍區。”
是這樣麼?
夏子晴不太懂部隊裏的事。
總覺得,霍英朗會這樣說,無非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
“這樣一來,要孩子的事也要往後拖了。
老公,我真不想讓你去。
要不……
我隨軍吧。”
最後這句話讓霍英朗猛然瞪大了眼。
“不行!”
語氣有些淩厲,態度是不容拒絕。
夏子晴起身,轉頭看向霍英朗。
眸子裏是不解。
他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些。
而且,之前不是還要她隨軍來著?
兩個人還為此吵了一架。
怎麼,現在倒是不答應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看來,男人心,也是一樣。
“為什麼不行?
之前不是想讓我隨軍?
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霍英朗也跟著坐起身,靠在床頭。
伸手按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橘黃色的光照在他的臉上。
明明應該是暖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夏子晴覺得他冷的讓人有些接近不了。
“這次去雲南,我和從頭做起沒什麼兩樣。
那裏是否複雜,我還不得而知。
你去了,我根本就無暇顧你。”
這理由,讓夏子晴,抿了抿唇。
也對,在雲南人生地不熟的,他去了都可能會發蒙。
更何況要帶著個包袱了?
夏子晴輕咬著唇,幽幽的歎了口氣。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過點像樣的日子,突然就要勞燕分飛。
我想想就心裏堵得慌。
老公,我不想跟你分開。
我隻要想想,我就心裏難受。”
說著,說著,夏子晴這金豆子就掉了下來。
趴在霍英朗身上,哭的好像孩子一樣。
讓霍英朗心疼又無奈。
“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等我安頓好了,就告訴你。
多大個人了?
怎麼說哭就哭?”
大手為她拭去眼淚,語氣柔的像是化不開的蜜糖。
夏子晴抬眼,瞪他。
也不知道,這眼淚,是為誰掉的。
現在倒是說她不是來了?
“管我多大,怎麼著,憲法規定,大人不讓哭?
不,我就哭,就哭。
人家這是鬧心,這幫臭不要臉的。
羨慕嫉妒恨吧?
是不是家庭生活不幸福,讓他們性格有缺陷?
讓他們看不得別人好啊?
神經病!
一群神經病!
腦殘!
大腦積水,小腦萎縮,他媽把他生出來的時候把他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吧!
怎麼這麼會給別人使絆子呢?小人,人渣!”
小二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著。
這粗口說的,根本停不下來。
要是放在平日裏,霍英朗早就板起臉,一副訓導主任的樣兒了。
可是……
同樣也在非常絞心的他,想著能多寵她一些,就寵一些。
以後有好一段時間,想要肆意慣著,寵著,都沒法兒。
他的小妻子,跟著自己,受苦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工作性質,也許,她不用過這種兩地分居的日子。
“成了,有罵那些人的功夫,不如生下來,做點別的事。”
二楚滿腦子都是鍾家那幾個腦殘,一時間會意不過來霍英朗話裏的意思。
還傻傻的“嗯?”了一聲。
“做啥事兒?”
啥事兒?
霍英朗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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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霍英朗之身來到了軍醫院——詢問有關要孩子的事。
“我想問,如果女人不易受孕,中醫可以調理的好麼?”
大夫看著霍英朗,沉吟了一下。
“我覺得還是要做個全麵的檢查。
這種事,還是用西醫來找出關鍵的症狀比較好。
如果不是涉及到懷孕的必備條件,從氣血方麵來說,可以。”
必備條件?
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