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況,霍英朗這樣的人才,雖然硬邦邦的,卻無法掩住他的光華。
“很抱歉,我現在無法回答您。
對於您的賞識,我很榮幸,隻是……”
“放不下家裏?”
一語中的,讓霍英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的確,那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他的父親在北京,妻子在北京。
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工作也能在北京。
尤其現在老爺子年紀大了。
他也想要盡盡孝。
“你父親和我的年紀差不多,正應該是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
而你為人子女,想要承歡膝下,也是人之常情。
隻是,英朗,大丈夫,自在四方。
應該把自己的光和熱撒在需要的地方。
這裏,需要你。
我想,霍老,也會同意我的說法。
對於軍人來說,人民和祖國,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是的,曾經,他也以為,是這樣的。
他以為自己也可以無私的去奉獻自己一生的。
可終究,他也是個人,一個平凡的人。
有了心愛的妻子,總會想要去平衡兩者。
而不是想當然的把夏子晴犧牲掉,堂而皇之的讓她理解自己,包容自己。
哪怕是身邊的軍嫂,都是這樣,犧牲著自己,去成全軍人的榮耀。
成全別人的安定。
“首長,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麼?
家庭,和部隊。”
霍英朗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迷惑,好不掩飾的迷惑。
“軍人注定是不能自私的職業,而軍人的妻子,也注定會承受比普通人更多跟多的寂寞和無奈。
所以,我們作為男人能給的,隻是像對人民和祖國那樣的衷心。
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什麼?”
秦朝的話讓霍英朗也笑了。
是啊,除了感情上的衷心還能給什麼?
如果不是真的愛那個男人,哪個女人會讓自己經受著這樣的折磨呢?
“首長,輕容我考慮。”
“好,希望能聽見你的好消息。”
伸手拍了拍霍英朗的肩頭。
雖然,隻是輕輕的,卻讓他結結實實的感受到肩上的重量。
……
從秦家出來,霍英朗換好訓練服,去看一團的攀岩訓練。
徐參謀跟在後麵,給霍英朗介紹著基地的一些訓練情況。
看著不遠處的岩壁,有一組戰士在最後的幾塊岩壁躊躇不前。
浪費了不少時間之後,幹脆放繩下來。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霍英朗一抬手,讓徐參謀停止了講話。
“那幾個兵是哪個團的?”
“應該是一團的,首長您——”
霍英朗沒理會徐參謀,徑直走向岩壁。
“首長好!”
正在訓練的戰士雖然不認識霍英朗。
可是看訓練服的肩章,也知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新師長了。
“你們平時就是這麼訓練的?”
語氣冷的讓戰士們後背發涼。
沒人敢說一句話。
掃了一圈,霍英朗瞳仁緊縮。
渾身,都帶著一種冷肅的氣息。
“徐參謀。”
“是!”
“給我計時。”
啊?
徐參謀傻眼的看著霍英朗走向岩壁,戴上了防護裝置——安全帶和保護繩。
卡好繩索之後,給了徐參謀一個眼色。
“開始!”
一聲令下,霍英朗開始在手上搓了些鎂粉,開始示範。
雖然沒有眼前的岩壁並不是自己經常訓練的哪一個,卻也難不倒他。
攀岩屬於軍隊的日常訓練,攀登時不用工具,僅靠手腳和身體的平衡向上運動,手和手臂要根據支點的不同,采用各種用力方法,如抓、握、掛、摳、撐、推、壓等,所以對人的力量要求及身體的柔韌性要求都較高。
而對於力量要求,隻要認真通過日常的力量訓練都能達到要求。
難就難在身體的柔韌性,則是要通過更多的後天訓練!
霍英朗巧妙的攀登著,讓下麵的戰士們都看傻了眼。
尤其是一團的團長。
他以為霍英朗的名號都是軍區裏的人以訛傳訛。
這麵岩壁,是出了名的難搞,平時訓練,大家也都是放棄最後的三個岩石。
隻因為實在是耗費時間。
沒想到,到了霍英朗這裏,他竟然沒費了多少工夫就攀到了頂!
“如果達不到這樣的地步,你們以後也不用再做這項訓練了!”
說完,放下繩子,從最上麵,滑了下來。
身姿輕鬆的仿佛是在空中滑翔的燕子一般。
“嘩”的一聲,全團的戰士們都鼓起了掌。
這樣的記錄已經刷新了一團的最好成績。
“首長!”
徐參謀看著霍英朗的眼神都變得欽佩起來。
淡淡的瞥了一眼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眾人,語氣微沉。
“你們覺得我剛剛的表現的很好?”